你不是我的瘟疫,是良药(1/2)
.“我觉得你还是去道歉吧.我看黑叔心情不好到极点.差点沒把慕容秋打个半死.那个和蔼可亲的黑叔到哪里去了.估计就是因为小师叔吧.毕竟就那么一个徒弟.你可小心点儿啊.你欺负他徒弟.小心他揍你沒商量.”海堂小心翼翼道.
“你现在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说话沒大沒小的.”贺庭歌无奈道.
海堂讪讪笑了笑.摸了摸鼻尖:“不过话说回來.看你对小师叔那**劲儿.我还真想不明白.你怎么着他了.”
“沒什么.是我的问題.”贺庭歌道:“你这次回來.军营那边都安排好了吧.”
“嗯.交给李戚将军了.放心吧.不过”海堂看贺庭歌:“你是不是打算撒手不干了.”
“怎么这么说.”贺庭歌抬了抬眉梢.
海堂微微一抿唇:“不知道.就是觉得.你好像慢慢的把军务都转手给我或者像李戚.还有律光他们.你别告诉我这么大点儿岁数.你就想解甲归田啊.”
贺庭歌闻言笑了笑:“有什么不可以的.军中能人那么多.天下本來就不该是一个人的.”
“你的思想也太超前了.”海堂道.
贺庭歌但笑不语.
太尉府倒台.高展也宽了一颗心.不再找贺庭歌去做什么.只是传信交代他.懿欢就交给他了.好好把孩子养大.不管身份是舅舅也罢.叔叔也好.这孩子终究是他最爱的人的孩子.但愿他不再踏足皇宫这污秽之地.
信里夹了一张纸条.上面瘦金体的字体挺拔有力的写着两个字.
“高肃.”贺庭歌默念出來.看了看身边努力的拿着毛笔写大字的小团子.轻声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有名字了.”
懿欢仰着小脑袋.大眼睛蒲扇蒲扇的.眉头皱了个许瘩:“舅舅.懿欢不是有名字吗.”
“今天开始.你的大名就叫高肃.”贺庭歌摸摸小团子的脑袋.温和道.
小团子眨巴眨巴眼睛:“那是不是比‘懿欢’这两个字好写.”
“恩.來.舅舅给你写一个.”说着握住小团子小小的手.拿着毛笔沾了墨水.在宣纸上写下‘高肃’两个字.
小团子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个字.仰头看贺庭歌:“那是不是懿欢就有三个名字了啊.”
“为什么.”
“因为.”小团子放下毛笔.扳着小手指认真道:“舅舅起的名字是懿欢.师父和师祖起的是高长恭.现在又有一个高肃喏.三个喽.”说着伸着三个小手指给贺庭歌看.
“高长恭.”贺庭歌眉头微微一簇.好熟悉的名字.可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來
“是啊.是师父起的呢.”小团子认真道.
贺庭歌笑了笑:“现在终于不说师呼了.”
小团子腼腆的笑着眯弯了眼睛.低头看了看纸上的字.又抬头看贺庭歌:“舅舅.师父去哪里了啊.你为什么赶师父走.”
贺庭歌一愣:“沒有啊.”
“就有.”小团子脸颊鼓鼓的.似乎有些生气:“那天晚上.师父來找你.你把师父赶走了.师父好伤心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喽.我沒有睡很着”小团子看贺庭歌的眼神有些抱怨:“舅舅.我们去把师父找回來好不好.懿欢想让师父教下棋”
“舅舅教你不好吗.”
“不要.舅舅沒有师父厉害”小团子脑袋狠狠摇了摇.
贺庭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深秋的天气渐渐转凉.出门的时候即便填了厚衣服.还是觉得冷风直往领口钻.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这么冷的天.他身体有沒有好些.想到这里.贺庭歌深深吸了口气.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是自己不刻意去找.亦或者是他刻意不愿意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缘故.连一丝音讯都沒有.
慈安寺的门口.昏黄的灯光随着秋风摇摇曳曳.门前的梧桐树.叶子绯红.时不时就随着风飘落下來.贺庭歌伸手接住一片树叶.还带着秋风的凉气.一年又快过去了
“施主.”开门的小沙弥.一见是他.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恭候多时了.”
“有劳.”贺庭歌淡淡点了点头.
小沙弥手中燃着一盏灯笼.昏暗的光在漆黑的夜里.也能照亮方寸之地
接过灯后.小沙弥道了声佛号就离开了.贺庭歌提着灯笼走向三生树的院子.秋风刮过.树上木牌叮当作响的声音隔着墙都是清晰在耳.
站在三生树下.依稀想起那日和傅清城拜天地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他还记得那人站在他面前.那句:为叔暂且收了你
“清城.”不知不觉间.口中呢喃而出的名字便飘散在空气里.孤寂而薄凉
将手中的灯放在一旁.贺庭歌靠坐在树下.仰头看着树枝上密密麻麻的牌子.也不知道当初挂在那个地方了
“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像世上所有人一样.拥有最简单.最平凡不过的感情.就像.这些许愿的牌子一样.不需要多耀眼.也不要多卑微.”苦涩的声音轻轻散在空气.
“可是.老天爷就像是在开玩笑.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愿意满足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开这种玩笑.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好欺负的样子啊”
“你是不是再怪我.我知道.你一定生气了.生气的不想再看到我.”
“可是我您愿你这辈子都不要理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再受什么伤害.你是我的福星.可我.却一直是你的瘟疫.”
“我只想让你好好的活着.哪怕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一声叹息随着树上飘落下來的枯叶.一同沉沉落下.
而树的另一边.天青色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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