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艺人生涯(2/2)

恨。这种恨并不是某种矛盾造成的，而是因为没有完成对方的占有欲而形成的。那位姑娘把我的名声搞的很臭，我出入时候总觉得芒刺在身。不过我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她这种卖弄我的方式促使我更加奋进，我越发自强起来。那时候正好赶上文艺风盛行，公社也要成立剧团，于是经过姓黄的介绍，我便进入了公社宣传队。进了剧团我可以说是迈出了人生第一步，我很珍惜这第一步。不过进了剧团之后我才感到农村和城市的巨大差距。剧团里多数是城市里的孩子，他们都是知识青年，懂得东西比他多，乐器也是经过专业培训，而我呢？只是一个农村土豹子，很多事情他根本不懂。我的笛子吹得虽然不错，然而我没有接触过任何专业的训练，总是与他们的规范标准有所差距。嫉妒往往是人的天性，因嫉妒而有些不正确的举动，还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人嘛总有一些弱点，但如果因嫉妒产生害人的邪念，则是不可原谅的。然而现实生活却有很多人都会因为嫉妒而害人。我是不甘落后的人，每一次失败我都会用百倍的刻苦走向胜利。不过对于一个农村的孩子所吃的苦是城市孩子绝对想不到的。城市孩子起步高，生活对我们来说总是很轻松，而农村孩子不同，要想有出头之日，就要多蹬几级台阶。当时京东大鼓很流行，我可以说是吉林省的首唱。我可能天生具备唱大鼓的气质，每一次表演都会赢得阵阵掌声。我很被观众们的掌声索陶醉，我也准备从此起步打开一个出路。不过什么事情对我来讲都不顺利。我唱的虽好，表演的虽好，但是没有三弦伴奏，所以去县里参赛我就像挤牙膏似地被挤了下来。当时我很失落，背地里痛哭，我的命怎么这么差，人家总是那么顺利，我怎么这么难？文艺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梦，我也适合这一行业，可是老天怎么不给我这个机会？然而哭解决不了问题，我还要继续努力。不就是没有三弦伴奏吗？我自己学三弦，自弹自唱。可以说我的悟性极好，不到半年的功夫我就能把三弦弹得运用自如了。当时我吃了很多苦，我一天十几个小时苦练，中午甚至不吃饭，由于长期坐下弹琴，我的臀部多了老茧，至今还有印痕。于是第二年我又去参赛。我原以为这次可以成功，然而我还是被排挤下来，原因是有弦没鼓，因为是大鼓嘛，就必须有鼓，看看，命运就是这么气人，就是这么捉弄你。我一般很少交朋好友。我看不惯那些在酒桌上亲得比亲兄弟还亲，下了酒桌就背地说人家坏话的人。我是实在人，对谁都是。所以我交往了一些朋友，最后吃亏的都是我。这个世界换取真心很难，所以我开始讨厌交那些狐朋狗友。不过二队集体户有个叫邓凯的，我们俩处得很好。当时他远离家乡，是个可怜知青。经常在我家吃，我们如同亲兄弟。后来他到了市公安局，一次特意到前团找我。那时候我已经搬到大口钦去了，他又找到了大口钦。这个朋友很够哥们，让我有事找他，但我一直没有找他。公社宣传队没有坚持多久就解散了，我又回到了农村。不过这次我没有去干活。那时候毛主席已经去世一年多了，华主席执政，政策开始宽松起来。那时候在东北农村说书的、唱戏的已悄然升起，我便跟几个说书的师傅去到处说书。东北大鼓在东北比较盛行，到处都是说书的，我并不会说书，但是我的三弦弹的不错，于是我就给人家伴奏。说书无非就是混碗饭吃，也很不容易。那段期间他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不过我却认识了一个梅瞎子。梅瞎子不仅能够说书，而且能够算卦。当时我对周易方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只觉得好奇，但却不敢相信。不过我给他做过助手，写过黄符，后来我的眼睛有毛病，据说与此有关系。这期间我在小河屯接触了一位姓赵的姑娘，那是我和另一个说书的师父去说书的时候。她待我很好。每当我说书十一二点回去吃夜宵的时候她就天天守在那里，为我端饭端水。吃完饭就给我端上洗脚水，直到我睡觉她才离去。我对她的行为很感动，第一感印象她就是位贤惠的姑娘，我很喜欢她。不过我们并没有继续往来，因为我到处演出也没有继续见面。不过她在我心理却埋藏了这么多年。其实男人找老婆不难，但寻找善良体贴男人的女人很难。因此在以后的婚姻观念中，我侧重温柔体贴的女性。我讨厌那些活泼泼辣的女性。我说书的生涯十分短暂，没有几次就不干了。原因是在外居住总是碰到不干净的家庭，吃那些我很倒胃口的饭菜。尤其住的，我很受不了。我的血天生就是为跳蚤准备的，一有跳蚤首先就找到我。有的家里跳蚤特别多，弄得我的全身都是包。我开始从艺，其实是我最大的愿望，准备在这方面扬名的。结果也是受到压抑，透不过气来。于是我便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