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七回』素沾♥(2/4)
假手把土豆拍到地上,你再重新捡起来,他就一句话吭不出来。所以芜姜不怕他。下一回阿青阿白在二楼窗子上朝她挥手,她也还是照样去。
慕容煜把芜姜当成了私有物,他自己可以爱怎么虐怎么虐,但是不许别人招惹芜姜。姐妹两个因此总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迫不及待地使唤芜姜。芜姜还发愁怎样在被慕容煜送去梁国之前,想个办法把他治得半身不遂呢,见她两个像喜鹊一般叽叽喳喳说不完话,倒不介意在旁边多听。
说慕容煜三岁丧母。夜半三更体弱发烧,母妃抱着他哄他睡,忽然就七窍流血了,眼睁睁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中毒死掉。他打小长得太美,又是汉妃出生,在宫里没少被苛刻欺负,心里留下了一片很大的阴影。平生最迷就是自己的美貌,还有搜集世间各种怪葩的毒,所有的银子都花在这二个上面,所以别的地方能省都尽量省。
又说慕容煜之所以没把芜姜带去逖国京都,而是藏在自己这个小封地迟迟不送去梁国,那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甚么城池。他就是想利用芜姜把萧孑引出瓮,然后抓了他、叫他生不如死,那时候再送芜姜去梁国皇帝怀里,换七座城给他哥哥交差。说他小时候让萧孑弄瘸了一条腿,活着最大的乐趣就是让萧孑不痛快。
芜姜想起之前萧孑说过的话:“是个瘸子,我欠他一条腿。”倒是没骗自己。
但是他骗没骗她,或者骗了多少,她现在已经看得很淡了。清醒的时候提起萧孑,她都很平淡。
他在她心如止水的时候跑回来,又在她满心憧憬的时候给了她沉重的一击。但那时候她对他的情愫还很复杂,有恨有羞愤、还有奇奇怪怪的说不清。甚至在她被匈奴莽匪扛在肩头上,把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她心底还有那么一丝微弱的祈盼,是不是忽然一抬头,就会看到他骑着她的枣红骏马出现在队伍后方,用一双冷长的凤眸郁郁地看着她。
但是都没有。
他走得那般彻底,毫无回转的痕迹。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是同样让她咬牙切齿的慕容煜。他在她心里便连这个阴辟的狐狸都不如了。
芜姜再想起萧孑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悸动。慕容煜叫人给她画了像,送去梁国给那个狗皇帝吊胃口。他最近鬼鬼祟祟的动静不少,大约不几天就要将自己送走了。芜姜便把他之前在寨子里偷画的、有萧孑骑在马背上的那张也偷塞了进去,虽然不知道足不足够叫那个狗皇帝猜忌起疑。
阿青阿白还说,慕容煜用慢性-毒-药控制了梁皇身边的三个佞臣,叫芜姜好好巴结巴结主上,说不准他一心软,她去了梁国之后也好有个照应。姐妹俩早先还怕芜姜会“抢食”,没少明里暗里地搞些小动作,比如给芜姜身上爬只毒蜈蚣、想叫她变得丑一些等等,后来听说她要被送去梁国,适才大舒了口气。
又说那梁皇癸祝生得白肤美髯惹桃花,是个中年fēng_liú美男子,芜姜运气总不算太差。叫芜姜学着妖媚点,聪明的女人把妖媚当成一杆秤,不上不下地吊着男人的胃口,才好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芜姜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便想了许多的办法,想怎样才可以把母妃安葬后,从那狗皇帝的视界里全身而退。但一想到那个中画面,脑海里就会浮起之前萧孑在河边对她亲密的一幕,她就怎样也无法对癸祝想象下去。妖媚个鬼啊。
北塞冬天的雪总怕落不够,在白石城的天空下漫天撒,芜姜半坐在羊圈外的栅栏上,用枯枝挑着松土发呆。一抹青白色裙裾在风中扑簌轻舞,雪花落在肩头上,她都忘记了拂开。
“嗤嗤嗤~~上来、上来呀~~”
“嘿,叫你呢?有话同你讲。”
看到阿青阿白又在二楼窗子上招手帕,她就想,算了,总舍不出去怎样才能有所得?
慕容煜前日被大皇子叫回京都,姐妹两个连忙趁着他不在,偷偷地使唤芜姜。浴房里温泉的蒸汽冒腾腾的,脱得精光泡在池子里,那暖水抚过丰腴的身段,该白的更白了,该圆的地方更圆。叫芜姜在后面用软布刷给她们搓背儿。
是个雅致的大屋子,左右两个池子用汉白玉砖隔开。一个是阿青阿白泡的,水面上撒满红红花瓣,一股浓香沁鼻;另一个冷冷清清沉沉寂寂,乃是慕容煜的专属。他的专属之物都不容许任何人沾染,沾了就必要叫那人死得很难看。芜姜离开几步远,怕不小心掉进去招惹麻烦。
“呵呵~~撩你~”
“讨厌~~你自己没有嘛?”姐妹两个不安分,偏偏把池水泼来泼去的闹,身子随着动作晃来颤去的好不风-骚。芜姜搓得吃力,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那不该看的。
她看得害臊,频频躲开视线。然而又好奇为什么阿青阿白会变成那样,明明不过只大了五岁,忍不住又多瞄了几眼。
姐妹两个正在打闹,一扭头便发现小妞想看又不敢看的鬼祟。
互相对视了一眼,偏迎着芜姜道:“羞什么?被吃着吃着就这样了。等那个皇帝吃了你,你也这样,嗤嗤~”
“没错~,从前那个老魔头,他简直对我们不堪。吃人的时候,叫人恨不得把他一刀捅死了干脆,但现在没有了,有时候又真叫人想得难受。”
“呸你个小骚-货!跟着主上想也没用,他的那个一年到头都不见动静,他根本就不让人近身。”阿白拍了阿青一脑瓜,笑嗤嗤地转头看向芜姜,又问她:萧将军的那个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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