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二六六(1/5)
张良和儒生都被带了下去。
士兵们在城中寻了处土坡,身手很是利落地挖了个大坑。然后伸手跟丢萝卜一样,一个个扔进了坑里。
张良倒是镇定,他躺在坑底,闭上眼,一言不发。而那儒生却是瞪大了眼,口中发出了嘶叫声,“不!陛下!陛下不能如此待我啊!请陛下三思啊!”儒生挣扎着想要从坑底爬起来,但是却被坑边的士兵三两脚又给踹下去了。
儒生浑身都疼,此时还被莫大的恐惧给紧紧包裹了起来,惊惶之下,他的脸色都白了,头发衣袍都散乱着,活像是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疯子。
这些士兵冷酷的态度也彻底打消了儒生的希望。
他转头看了一眼张良和另外两个刺客,脑子里闪过了种种思绪,既然他已注定没了活路……儒生梗着脖子喊道:“陛下此举甚为残暴!陛下是要杀尽六国遗民,天下儒生吗!”
士兵们面无表情地开始往里填土。
那儒生还在梗着脖子嘶吼,谁知一抔土直接进了他的口中,儒生被土卡了嗓子眼儿,狼狈地咳嗽许久,才又继续嘶喊起来……那些士兵依旧漠然地填着土,很快……他便被淹住了……
其他儒生听闻此事,全都龟缩不出了。
传到徐福耳中时,徐福只觉得好笑。若是当真有些风骨,怎的不涌出来为那儒生说话呢?不过都爱惜羽毛罢了。当然,这样的局面也是徐福乐见到的,若是那些儒生当真出来帮着说话了,说不准便会引得嬴政挖个更大的坑,干脆将他们都给埋了。
那才是真的坑儒啊!
现在才坑个把人的,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久,士兵便回来禀报了,说人已经埋了,还语气硬邦邦的将那儒生死前的话,都给重复了一遍。
徐福听了过后,都忍不住眉头紧锁。这些儒生实在太惹人厌烦了,哪怕是快要去死了,都还不忘给自己博个美名,顺便再踩一下嬴政,假装他是不畏强权而死。
他忍不住转头去看嬴政,不过徐福发现,这时候嬴政的脸色倒是并不坏,甚至还算得上好。
嬴政也跟着转过脸来,对着徐福笑道:“阿福不必忧心,这样的话,我曾听了不少。”眼下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些儒生自以为捞到了名声,可他们却丢了性命,他们又占到了什么呢?在嬴政看来,还是活着坐拥江山,方才算是有意义。
见嬴政并不以为意,徐福心里才放松了。
唔,他是不是越来越过分忧心嬴政了?
嬴政不知徐福心中所想,虽然他们出去好好逛个街,都被刺客给搅弄了,但也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心情。于是嬴政便又带着徐福出门去了。
他们往挖坑埋刺客和儒生的地方去看了一眼,那块儿还鼓了几个小包,看上去挺瘆人的。
徐福只看了两眼,便没再继续往下看了。
只要确认张良已死便足够。
也不知如今那刘邦在何处?徐福掩下思绪,主动握住了嬴政的手,带着他往一旁走。
嬴政怔了怔,脸上的笑容更为浓厚了。
回去的路上,城中的百姓都在偷偷地打量他们二人,毕竟百姓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只是这些百姓并不敢对着他们大呼“陛下”和“皇后”。
顶着那些人投来的畏惧目光,嬴政低声问徐福:“今日张良问你,明为有识之士,为何要襄助于我。阿福,你可会有一日,也觉不值?”前世,徐福待他便差不多也是如此激愤,又或是无比的冷酷。
徐福诧异地看了看嬴政。
嬴政竟然还会担心这些?
“自然不会。”徐福想也不想便斩钉截铁地道。回答这样的问题,是没什么好犹豫的,徐福从不会在这些方面,留下暧昧不定的态度,反倒在日后造成误会。
嬴政抬手揽住了徐福的腰,就这样带着人回了府。
其实他能得徐福一人的话足以,其他人如何抹黑他,他都并不放在心上。
做得了千古一帝的人,怎会时刻纠结于这些小事之上呢?
不过能因此得到徐福的关怀和承诺,嬴政觉得还是极为划算的,再回到府中之后,二人便早早沐浴,躺倒在床榻上去了。徐福原本以为是嬴政困倦了,想要早些休息,可谁知道嬴政将他按倒在床榻上之后,所做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这时候徐福才意识到,沐浴和上床榻都是为这件事而服务的。
徐福被迫跟着嬴政一块儿缠绵了许久的床榻。
这一夜,嬴政格外的强势和热情,徐福倒也差不了多少,他平时姿态冰冷,高高端着,唯有在床榻上方才是火热的。
为免再出事端,他们便未再城中多做停留了。
始皇二十五年冬,嬴政带着徐福回到了咸阳。
咸阳下起了大雪……
徐福拉了拉兜帽,和嬴政一同从马车里走了下来。两个少年就站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等待着他们走近。
这二人自然便是扶苏和胡亥了。
因着嬴政离开的时候,交了大权到扶苏的手中,于是扶苏便没有再外出了,而是一心留在咸阳,学习处理政务。近一年时间不见,扶苏的身高又拔长了一些,渐渐也开始有青年的轮廓了,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转变。嬴政对这一点的感觉最为敏锐。他很清楚,沾过权势和没沾过权势的人,差距是极大的。
扶苏身上气质的转变,便正是在于此。
看着自己的长子,也是唯一的独子,身上终于有了些强悍和铁血的味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