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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你买这些东西是要干吗?”齐云俏生生一笑:“没什么,就是想买了。怎么着,把你老人家压虚啦?”
师兄说:“压虚倒是没什么,只怕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谁而虚,那说不得有点冤枉。”
齐云无语,用手指将一楼头发绕到肩头玩着,模样颇有几分扭捏。
师兄接着一口气说下去:
“更冤枉的是:遇到那种敏感过头的人,你明明是一片好心想让他生活方便点、他却上纲上线地认为你是辱没了他的高洁志气……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
这话一下戳到了齐云的痛处。可是仔细一想,又不得不承认师兄所言极是。齐云闷闷地低了一会儿头,才低低的声音说:
“谁给他准备的呀,我拿回去给我妈用的!”
师兄收起一脸的搞笑表情,正了颜色说:“妹子,要我说,陆忧还真是个男人!”
“你说他真是个男人?”齐云鄙夷地反驳:“他真是个变态还差不多!”
“他要是个变态,我早一巴掌把你打醒了,就因为他是个男人,我才难办。”
齐云不相信地瞪着师兄。怎么才见了一面,师兄竟然胳膊肘朝外拐?平时齐云每次和陆忧吵架,闺蜜卓美帮着陆忧说话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可是——齐云知道那不过是因为陆忧长了一张能让所有颜控女都志气顿失的脸!可是师兄?难道那家伙的“美貌”真已经达到男女通杀的地步了?
师兄淡淡地说:“说他是个男人,因为知道给不了你要的幸福,所以宁可离你远远的。”
“什么呀!”齐云抱怨:“他怎么就知道一定给不了?他试过吗!”
师兄说:“你这样想,是因为你不了解男人。陆忧选择和你在一起何其容易,只是他已经料想到你们在一起之后将会遇到的种种困难,他知道到从小做娇贵公主的你受不了那些琐碎日子的磨难,所以他斩断了他自己的幻想,这是他的勇气。”
“你们不要都这么老气横秋好不好!”齐云气鼓鼓地:“就算是有磨难,也要两个人站在一起去面对呀!两人同心、其力断金,有什么困难是一定解决不了的呢?”
师兄说:“这就是他比你成熟的地方了,你别不服气,妹子,你才吃过多少苦?”
齐云的眉心都快皱出个小核桃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抗压能力很差吗?师兄,其实人家也不是一路都一帆风顺的!”
师兄摇头:“也不是说你没受到过挫折,不过你受过的苦,就像是漂亮的水晶罩子里的花朵经历的一年四季。听哥劝一句,10种苦难和100种苦难是不一样的,顺心日子里偶尔的小磕小碰和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绝望更是不一样的。这些,你现在还不懂。”
齐云呆了一呆,怎么师兄说的话,竟然和昨晚忧在电话里的拒绝之词如出一辙,贫贱夫妻百事哀,真的这样么?而陆忧,是因为已经思考到了那么远的地方,才拒绝她么?
沉默片刻,齐云像是下定了决心、板着脸像小时候加入少先队宣誓时那么严肃地板着小板说:
“我愿意陪他奋斗的呀!我这个人其实很好养的,我会有自己的工作,挣完钱回家还可以做家务;我不怎么吃零食,饭也只吃一点点,而且还不爱吃肉!要是和他在一起我绝对不买奢侈品、也不买贵的裙子,扯两米花布我自己做一条就可以穿三年;而且和他在一起我脾气也会很好的,只要他不伤害我;我不会过问他很多的私事,不过他做事之后必须可以拍拍良心说对得起我……假如真的有善意的谎言,我也会接受,而且还会感动。”
师兄摸了一把齐云的脸颊,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真诚另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免心头酸楚。师兄说:
“你们要是真在一起,也不至于需要过这种日子。你爸最疼你,他老人家势必舍不得你们做对贫贱夫妻。”
“对呀,对呀!”齐云眼里迸出晶莹的笑意:“大叔不会不管我们的!”
“这就是我说陆忧是个男人的另一个原因了,”师兄叹道:“他也不是不知道你家的情况,他要是和你在一起,将来靠着岳父那是天经地义。但是他敏感、自尊、他不肯当那跳墙的司马,舍不得让你这文君小姐当垆啊!”
“那,照你说,”齐云的声音已是带上了哭腔,“我俩明明相爱,我却只有认命跟他分手了事啦?”
师兄抚摸着齐云的头,像摸着一只心爱的猫咪。
“陆忧很好,但他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孩……”
“那他适合什么样的女孩?”齐云郁闷地问。
“他嘛……”师兄斟酌着词句:“能和他般配的,应该是一个吃苦耐劳、勤勉懂事、朴素坚韧的女孩,就像……呃,就像……港片里的吴君如!”
“吴……君如?”
齐云努力地回想《洪兴十三妹》里的女疯子、《金鸡》里的二货**……想起她蓬乱如鸡窝的发型、土得掉渣的衣服,还有挤眼睛、挖鼻孔、嬉皮笑脸手舞足蹈的种种形象,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你说的像……”齐云艰难地开了口:“是内心像她、还是外表像她啊?”
“当然是内心。陆忧那样的男人想娶的女人:要勤劳勇敢、干活麻利;要文能舌战菜贩、武能拳打城管;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狐狸满山走;要从一而终、一切为了男人为了娃,天塌下来当被盖……”师兄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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