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一声声暮沉,叫到他心坎上(1/4)
太后瞄了眼不容往日妆容的青烟,低声道:“从后门出去,外面自有人带你走
青烟淡淡地点头,行礼,快速离开。
然而到了墙外,瞧见一个人影站在树下,青木剑附在腰间,是华初。
他慢慢地走到青烟面前,挡住她的去路,看着她的容貌后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青烟趁机绕过他离开,华初蓦然伸出手阻挡。
“护卫已经包围了这里。逆”
青烟一怔,难道自己的出现被皇上发现了?
“你......是青烟?”华初蹙眉,认真地盯着她瞧鼷。
青烟倒是忘了现在的面孔难以被人认出,点头承认,低声询问:“皇上让你来抓我的?”
华初点点头。
“他看见我进来了?”
“是我猜到你今晚会入宫。”华初神情淡然,似乎在说今晚的月光不错。
他想靠近几步,浑身瞬间传来一阵刺痛,只好生生顿住,不禁回想起出来狩猎场后的事情。
“来人,将华祭司拖出去杖打一百大板!”夜季渊的怒斥声将御卫惊得傻愣起来,往日里不是最爱护华祭司吗,怎么突然惩罚起来了?
华祭司一声不吭,默默地将一百板忍受下来,血液将裤子全部染红,痛得难以言语。
“华祭司,朕可有亏待你?”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回皇上,并没有。”他趴在凳子上艰难地回应,每说一句话都扯痛伤口。
“那为何没有保护朕,反而跑去夜王那边!”
华祭司深吸一口气,“微臣是发现了在夜王身上有消灭蝴蝶的方法,于是紧紧跟随,最终才能及时破境。”
夜季渊觑着他半天,似乎在揣度着这句话的真实性,良久才挥袖而出,没有继续下罚。
若不是清太医给他涂上了药膏,恐怕今晚连站立都成问题。
“那你想怎么样?”青烟的话让他回过神来。
“走那条路。”华初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突兀地说了一句,“今晚很漂亮。”
青烟没从他的跳跃话题中反应过来,但明白他放过自己,不禁粲然一笑:“谢谢,不过我真好奇你怎么每次都能知道我的动静?”
她保护黑角森林,他就让玉贵人抓狼皮;她跑去狩猎场,他又能及时挡住她;她进宫见太后,他还是能猜出来。
祭司有这么神奇的吗?
远处传来一些动静,青烟立刻顺着而华初指的方向离开,而华初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背影。
父亲说过,他们这些天生拥有超乎自然能力的人,是薄命的,都会拥有命中的劫。
“我们的能力在某些人身上显得十分的神奇,会隐约猜测到那个人的踪迹,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命中的那个人,那么你将成为她的克星,如果你不能杀死她......她会成为你的孽。”
青烟,你是我的劫吗?
“这么晚了,找哀家可有事?”太后端庄地坐在榻上,镇定自若。
夜季渊余光不断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一个身影,“儿臣是为早上的事情来请罪的。”
他挥手,下人立刻呈上一壶酒和茶,他将茶递给太后,自己则举起酒杯:“许久未曾和太后同饮,儿臣有些怀念了。”
太后挑眉,看出他神情有些落寞,“有心事?”
夜季渊笑而不语,独自饮酒,一杯又一杯,直到太后蹙眉,伸手阻拦了他:“明日还要早朝,不要喝太多。”
是啊,还要早朝,他可是皇上了,只是为何做了六年的皇帝,心里依旧不踏实。
他暗自苦笑,和太后别过,护卫纷纷来禀告没有看见有女子出入,他挥挥手让他们退下,这个华祭司的消息似乎越来越不准了。
没有回房,夜季渊独自在闲逛。
今晚的深府,格外寂静幽冷,如同变回了传闻中人人恐惧的残暴府邸。
夜暮沉独自站在丽院,看着地上发黑的血迹,有兰舒琴的,有小狐狸它们的。
月光这么亮,为何眼前还是这么昏暗。
暗到,竟看不见青烟的身影了。
他沉重地闭上双眸,树叶簌簌的声音格外闹心,扬起剑,狠厉一扫,整棵树咚咚咚的瓦解。
桌脚和地上的石头发出摩擦的细响,他再次横剑,桌凳瞬间四分五裂。
门扉咿呀咿呀的扇动,他手一劈,大门倒地成碎。
主子的武功!
躲在暗处的李翱目瞪口呆,心中疑惑重重,却无暇多思,房间里的东西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而夜暮沉的目光移向了屋顶。
李翱看得一阵心惊,主子莫不是想将丽院给拆了?
果然,夜暮沉踮脚,跃上了瓦片上,李翱实在忍不住了,冲到他面前跪下:“主子不要!”
“滚。”
轻淡而冷厉,竟和当时候青烟所说的语气一模一样!
李翱不让,闭上双眼挣扎起来。
夜暮沉举起利剑,毫不犹豫地往李翱身上刺去!
“不是夫人!”他终是喊了出来,忽感心里一阵轻松舒适,终是做不到李管家那样狠心,他看过夫人脆弱的一面,也看过她睿智的时刻,更看过她悲痛的眼泪。
在他心中,对夫人早已有了一丝伙伴的感觉。
李翱还没继续说下去,喉咙就被夜暮沉死死扣住。
“你说什么!”冷凛的语气中隐约能听出一丝期待。
李翱只好艰难地开口:“夫人瞄准的只是......右肩,是舒琴姑娘自己......”
喉咙上的手蓦然松开,眼前那一抹白色身影如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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