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2/3)
处地诠释媚眼如丝,而又楚楚无辜。闻书遥点头。其实她有很多问题想问毕赢,可话到嘴边却无路可出,所以最终只能保持沉默,她准备返身回寝室了。
但毕赢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毕赢用一种探寻的目光审视着闻书遥,忽然开口说:“书遥,你不是应该还有问题要问我吗?”
闻书遥迷惑地看着她。
“你看到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作用,毕赢的脸虽然精致无暇,却透着几分苍白和警惕。闻书遥从她琥珀色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像,仿佛是被吸进去的。
毕赢走近闻书遥,“两个星期前,在新街口的星巴克咖啡店门前,你看见我的车上坐了一个中年男子,是不是?”
闻书遥讶然,她绝对没有想到原来那天毕赢也看见了自己。
“那个男人叫翟亦寒,是城中有名的富商,也是翟墨的父亲。”
“你到底想说什么?”闻书遥皱起眉头。
“我想告诉你,我是翟亦寒的情妇。”
周围忽然陷入寂静,好像整个小树林里面只剩下闻书遥和毕赢两个人。面对毕赢的直接和坦然,闻书遥几乎失语,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长久的沉默后,毕赢似乎有点累了,她坐在荷花池边的石凳上。
“可以听我讲个故事吗?”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闻书遥坐到她身边,今晚的毕赢和往日里判若两人,她的心事似乎出奇的沉重。
“书遥,你知道的,我很怕黑。”
记得刚搬进寝室的时候,十二点熄灯后,毕赢就立刻打开放在枕头旁边的小台灯,她每晚都要点着灯睡觉。
有一次,因为忘记提前充电,台灯没有电了。闻书遥躺在床上,就听见对面的毕赢一遍遍按着开关,发出急促的呼吸声。闻书遥觉得不妥,连忙跑到她旁边,借着手机的光线,她看见毕赢整个人缩成一团,吓得脸色铁青。
“毕赢,你怎么了?”
毕赢抱紧自己的膝盖,嘴唇难以自控地颤动着。她忽然伸出手抓住闻书遥的衣角,露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快开灯,快开灯!”
闻书遥第一次看见毕赢这样慌张恐惧的神色,她轻轻安抚毕赢,便把自己的台灯拿到她面前点亮。昏暗的亮光里,毕赢将头深深埋在蜷缩起来的膝盖里。寝室寂静无声,一灯如豆,两人斑驳的阴影投射在墙上,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从那以后,闻书遥便知道毕赢怕黑怕的不行,就每天帮她给台灯充足电。
毕赢苦笑,摇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怕黑吗?”
闻书遥示意她说下去。
“小的时候,我妈妈总会把我关进衣柜里,从外面锁上门。妈妈会带不同的男人回家,无论昼夜。书遥,你永远都无法想象独自被关在黑暗里的绝望和恐惧,被令人讨厌的声音所包围,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
有一天,毕赢发现陈旧的木头衣柜门上不知何时有一个小洞,便透过洞向外望去,结果目睹了意想不到的画面。
浑身赤|裸的母亲坐在男子的身上,她的长发随意拢在脑后,垂下的几缕发丝随着身体的起伏轻轻摇曳。她的肌肤仿佛新出窑的陶瓷般闪着光泽,背后上纹着一个妖娆的纹身,那是怀抱头骨的细眉女子。她的眼眸笔直地注视着毕赢,嘴角噙着的冷笑与妈妈一模一样。
看到那个纹身的瞬间,毕赢觉得妈妈也在看着自己,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她连忙将视线移开小洞,拼命捂住耳朵,可声音还是顺着指间一点点渗入她的大脑。母亲发出交错着痛苦和喜悦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纹身叫作飞缘魔。”
闻书遥当然知道飞缘魔,她刚才看的那本书里就有关于这种妖怪的介绍。飞缘魔一般都是出生于丙午年(俗称寡妇年)的女子,命中注定克夫。她们有着极其妩媚的面孔,会利用自己的身体不断引诱男子,直至吸干他们身上的最后一滴精血。
毕赢的妈妈林若歆年轻的时候曾是全城最大夜总会的王牌女公关,她因为身上的刺青绰号飞缘魔。那个时候,男人们为博她莞尔一笑,不惜一郑千金,用粉红色的钞票铺满整个包间的地面。
毕赢从小就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只知道和妈妈来往的男人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上小学的时候,她曾被所有同学羡慕,有豪车接送,有华丽的连衣裙穿,好像童话里面的公主。
毕赢十三岁那年,林若歆患上食道癌。因为长期大量的饮酒和抽烟,她的身体衰败得异常迅速。林若歆拒绝去医院接受治疗,只是单纯服食药物维持。随着病情的加重,她变得越来越憔悴,逐渐被夜总会新来的年轻小姐们所替代。
林若歆的价值一落千丈,只能在自己家里接些散客。那些男人态度粗鲁,一身酒气,而且时常不给钱。
有一次,毕赢放学回家,看见林若歆正与一名中年男人相互拉扯,男子大声咒骂着,“我擦,这样的货色还想让老子付钱?”然后将她一把推到地上。
他伸手整理着自己的廉价西服外套,转头看见毕赢。男人指着少女阴阳怪气地对林若歆说:“要是这样的小姑娘,我倒是不介意多花点钱。”
毕赢狠狠瞪他一眼,男人便知趣地离开了。
毕赢上前想扶起妈妈,可林若歆却用力甩开她的手。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注视着女儿,身上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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