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爱未晚】(75)还要装到什么时候?(3/3)
婚……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的眸光里带着冷嘲。
以前顾靳城从来不会想到,蔚宛有这么大的能耐,会将他的生活变成一团乱。
明明已然什么都已经如了她的愿,到底是怎么才能装出这个样子?
让司机送走了宋未染,而他却又是再次回到了夜色的吧台前,也许就酒精真的是好东西,能让人沉沦一时,而后,却是无尽的更加清醒。
自从很多年前发生那夜的错乱之后,顾靳城就再也不会放任自己彻底被酒精支配,永远会带着三分清醒。
就是这三分清醒,才会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个可笑的人。
明知自己应该是要厌恶她的,却偏偏一次次和她发生关系,大概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偏执和折磨。
昏暗旖旎的灯光下,他清隽的五官晦暗不明。
脑海中闪过的是这些年发生的一幕幕。
很多年前那个湿润多雨的南方城市,十七岁的女孩怯生生又满是防备的眼神,到后来,经常会对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而最终,走成了这样截然不同的两段路。
现在,她说,要彼此放过。
顾靳城浅勾着唇,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如果真的有下地狱这一说,他会选择和她一起。
没有哪一个人会像她这样,恨?却又从来不会用真正的冷硬手段来对付。
却偏偏就是处于一种病态的偏执,放任她自由幸福,暂时做不到。
腕表上的时间提醒他,过不了多久,这一年又会翻篇。
若是过往那些不想记得的事情,也能像这样简单地翻篇,在人的记忆中轻而易举消失,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这几年内只要到这一天,甚至连家里人都会小心翼翼,这些他一清二楚。
走出夜色的时候,外面的雨逐渐大了起来,透着刺骨的寒凉。
司机问他要回什么地方,在经历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不知怎么的忽而就生出了一个念头,清淡地说:“回家。”
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谁都说不清楚是哪儿。
而在司机的想法中,只有一个地方。
……
顾靳城大概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踏足过这里,可这房子里面的所有摆设,都和他最后一次里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客厅内亮着灯,虽然仅仅一盏微乎其微的小灯,却也足以证明这偌大的别墅不再是荒无人烟。
视线转而落在玄关的鞋柜上,摆放着一双女鞋,他微眯着眼睛,一步步走上楼。
没有走进主卧,也没有去那间离主卧最远的房间。
他知道,蔚宛只要是回这里,就会住在那间离主卧最远的房间,这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在书房的沙发上躺下,身上沾满了湿气的衣服原封不动地穿在身上,许是书房内太过于安静,近乎死寂,容易让人想起一些不愿会想的事情。
眼前的景物开始渐渐模糊不清,他知道,这是酒精的作用。
索性闭上了眼睛,思绪在一片黑暗中却是更加清晰。
不知是不是真的醉得厉害,他听到了书房的门被人打开,没有睁眼,那放的很轻的脚步声落入他耳畔,很清晰。
他知道,她在慢慢走近。
不用亲眼看到,他就能想到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蔚宛是以什么样的姿态,或是露出委屈可怜的表情,或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顾靳城好似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叹息。
他的目光深沉内敛,静静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蔚宛。
见他睁开眼睛,她的神色间闪现了几分尴尬和不自在,果然还是这个样子,假装坚强的柔弱。
顾靳城见她落荒而逃,却是在经过书桌前的时候,在他打开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个水晶相框。
而这个过程,他一直静静地看着。
他问她,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俯下身去收拾着地上的被打翻的碎玻璃片。
这样卑微的姿态落入他的眼底,却和脑海里面所想的,形成了鲜明的差异。
心底深处莫名的一股烦躁。
“知道我今天去了哪?”他的语气冷淡薄凉,在猝不及防间握着她的肩膀质问。
“知道。”蔚宛不顾肩膀上的疼痛和他呛声,终于不再是先前那小心而卑微的样子。
说出口的话,却是伶俐伤人。
他将她困在沙发上,眸色微沉,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脖颈,在这一瞬间,察觉到了她的害怕。
到底是装不下去了,顾靳城睨着她的眼睛,眸色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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