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热情,让生命发光》(1/2)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buenosaieango)的步伐在移动。
一、二、一、二、三……,仔细数数,男男女女的韵律相近,默契十足,彷佛空气中播放着魔法般的探戈舞曲,只有当地人才找得到接收的频率,放眼望去,个个神情专注,人人姿态优雅。
在露天咖啡座休憩的我,被眼前奇特的景象感到眩惑不已,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我开始努力地追数起节拍,一、二、一、二、三……,然而却怎么也参不透通关密语,试了又试,仍旧赶不上这场无声舞会的节拍。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缺乏律动细胞。
有些狼狈,我把视线移了开来,开始打量起这个城市的建筑物。
虽然位在南美洲,但因为长年受欧洲文化的影响,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建筑颇有欧洲风格,据说连人民的生活习性也很欧化,所以这个城市素有南半球的巴黎之称谓。
不过,有一件事肯定不同,巴黎人不会跳探戈。探戈毕竟是阿根廷的特产,任谁也比不上这儿的人。
我注意到自己的思绪又绕回探戈,不禁哑然失笑,显然我还是很在意,自己对这个城市舞会居然不得其门而入。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
我起身走向吧台,两分钟后,我起背起背包上路,口袋里有一张老咖啡馆的地图,“在那儿每天中午都跳探戈”咖啡馆女老板说:“即使是外国人也可加入学习”。
学舞蹈,其实是深入文化超赞的旅行方式之一。我曾在西班牙学过佛朗明哥(flaba);在波多黎哥大跳拉丁舞(salsa);也试过在土耳其扭肚皮舞(bellydance);在维也纳溜华尔兹(z),每次都依样画葫芦,比画地很开心。
然而坦白说,这趟前来阿根廷,我原本丝毫没计划要学探戈,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舞有些故作姿态,恐怕不适合想放松的自己。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不一会儿,我已站在这家有着上百年悠久历史的老咖啡馆前,等着要领教探戈的魅力。
这地方真是美极了!
我推开了门,剎那间就彷佛掉进时光隧道,来到二十世纪初期的迷人场景。有着二、三层楼高度的挑高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盏巨大美丽的水晶灯,墙壁四周有着大型的古董镜,光影交错,把整个会场映晃出梦境般的绚烂辉煌。
宽广的大厅中正进行着每天中午的舞会,现场有四、五十名舞者正在忘我地探戈着,从衣着上看来,其中有不少是上班族趁午休溜来跳舞的。
交了钱,我开始在舞池中,跟着不会说英文的男老师左右摇摆起来,他的身材修长笔直,神情庄严肃穆,我这个只能瞎猜他意思的笨学生,一个不慎踩上了他的脚,他就立刻回瞪一眼,真是标准的探戈表情!
过了一会儿,场内进来了一组日本电视台摄影人员,他们扛着摄影机,穿梭在舞池中捕捉画面。
由于整个舞池中,就只有我一张东方面孔,于是摄影机很自然地往这儿移动过来,最后索性在我身边定住。多了日本观众的期待,我自是跳得更加带劲儿,很自然地就有模有样的故做姿态起来。这时我的老师神情出现难得的慌张,只见他不断地向日本人挥手,并指指我说:“fiood(第一次,跳不好)”。
原来他会讲英文嘛!
日本人走了之后,我的首场探戈tv表演告一段落,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喘口气。甫坐定没二分钟,就有一个和善的男性身影邀请跳舞,我尴尬地笑笑,比手画脚地告诉对方我其实是第一次来:“fiood”。(男老师的舞步也许还没学好,不过他的破英文我倒是一字不漏地记着了。)
没料到对方居然用一口标准的英文回答:“没关系,我也是多跳就会了”。原来他是加拿大人,名叫法兰克,来布宜诺斯艾利斯已有六个月。
太好了,话可以通,于是问他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他笑着回答:“我是专门为了学探戈,而特地从加拿大搬来此地,来之前,就把所有可以跳探戈的地方都打听好了”说着他从背包中拿出一本记事簿,翻开来,里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a(探戈舞厅)的数据,的确有备而来!
法兰克其实看来年纪不轻,该有五十岁了吧,然而他谈起探戈时,眼神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显然有颗极为年轻的心。
他说,原本他是加拿大一家小学的校长,年轻时非常向往探戈的迷人舞步,却一直忙于工作而无暇实现梦想,他不断地安抚自己:“以后再说”。
这个情况持续了一、二十年,直到有一天,他在报纸上读到加州一个探险家高达德(jooddad)的故事。十五岁时高达德完成一张自己死前必做的清单,上面洋洋洒洒有127项,包括学开飞机、在尼罗河划船、以及爬上万里长城等,而至今他果真已完成了其中的一百多项任务。
法兰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清单上只有一项,却始终尚未开始,于是他提早退休,带着退休金搬来了阿根廷,一圆自己的探戈梦。
“一开始跳舞,我就找回了生活的热情!”法兰克兴奋不已地说。
看着面前的灰发探戈舞者,我不由得感染了他那份热情的生命韵动。的确,只要专注,并能乐在其中,任何梦想都会让人活得生趣盎然。我常觉得,值得你我追寻的不只是生命的意义,更是活着的感觉。而缺乏了热情,生命就不再鲜活。
我突然了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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