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草药(1/2)
苏黎歌没想到自己的破坏力这么强大,在他怀里愣住,手还扯着他的衣领,视线却呆呆落在他□□的肩头上。
阳光斜打在她脸上,照出她满脸错愕。
秦扬风低低笑起,将她抱紧。被她冰凉小脸贴着的胸口,却有火烧般的烫意,一直烫到心底。
“说吧,你要怎么赔我衣服?”他忍不住就想逗她。
苏黎歌回神,耳边是他的心跳声,有着让她脉博频率跟随的力量,她的脸瞬间炸红,表情却沉了下来。
尴尬癌又发作,她决定破罐破摔。
“松手!”她用力挣开他的手,怒道,“衣服脱了!”
她推他转身,将那件可怜的衬衫袖管从他手臂脱下,再用力一甩,把整件衬衫都给剥了下来,同时,她也看到了他的背。
秦扬风的身材很匀称,宽肩窄腰,肌肉紧实,线条格外迷人。
苏黎歌每次看到他的身体,都会面红耳赤,但现在她板着脸,视线只流连在他背部的红疹上,对眼前美/色视而不见。
那些红疹成片蔓延,大小不一,大的像毒蛟子叮出的大水疱,小的只有米粒大小,并不均匀,颜色浅粉,只不过很多地方被他挠破,颜色转深,破皮处还渗出些粘液,看得苏黎歌脸色越发沉去。
秦扬风被她盯得背上针刺似的灼痒又发作起来,忍不住伸手挠向肩头。
冰凉的爪子很快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不要再抓了!”她的声音很急,“这好像是过敏荨麻疹……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以为只是被蚊虫叮咬……”
“你白痴吗?”苏黎歌气急骂道,“蚊虫能隔着衣服把你咬成这样?你知道过敏严重起来是会要人命的?不然你以为肖童是怎么死的?”
秦扬风被骂,心里反而有些高兴,他捏住她的爪子,讪讪道:“黎歌,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不是不知道这疹子起得古怪,只是怕给她造成压力,又想着疹子会自己消失,便一直没说,谁知道竟越来越严重。
“鬼才担心你!”苏黎歌大怒,她抽回手,口里虽在骂,指尖却轻轻抚向他左肩的一个大疹。
他猛地抓回她的手。
“别碰……”他垂垂眼,“脏。”
苏黎歌恨然盯着他,眼眶里的水雾,毫无预警地氤氲而起。
秦扬风心抽动,只想将她揉进怀中,可手才刚抬起,她就狠狠推开了他。他轻轻撞到斗柜上,那上头放的资料被震下,“哗啦”几声洒了满地。
“黎歌……”他胸口堵得难受,涩意满怀。
她已转头,很快速地将床上的草席卷起。
“大少爷就是身娇肉贵,不比我们这些糙人!你背上的疹子是从两侧往中间蔓延,应该是这草席放了太久生了尘螨。你别再躺下去。”
嘲弄的声中有些哽咽,她背过身,他也不知她眼里的水落没落下,但那未现之泪,却已经浇在他心上。
“你要去哪?”他哑了声音问道。
苏黎歌已经夹着草席走到门口。
“怎么?你想光着膀子见人?手别再挠了,呆在屋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她说着脚步忽停下,沉默两秒,用一种平静却压抑的声音再度开口。
“秦扬风,对不起,是我害你流落荒岛。你要好好的,你也必须好好的……我不想再有第二个人因为我出事……”
三天了,她深埋于心的恐惧被他勾出。
那一瞬间,她想起杜清凡。
她已无法再承受同样的痛苦。
“第二个?因你出事?”秦扬风胸口灌入飓风,卷得心零零落落找不着方向。
苏黎歌已经出了房间。
这问题,不需要她作答,他也明了。
关于苏黎歌的资料,只怕还压在他办公桌上。
秦扬风每次看到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往,都会嗅到透过文字和纸张传来的浓烈血腥和绝望。杜清凡为了救她,整整挨了二十六刀,从头……到脚……
……
走到楼下时,苏黎歌心情已经平复。
时间不早,天井前的平房里早就有人生火造饭了。昨天晚上薛晨提议几个人共同分担做饭的工作,苏黎歌已经煮了两天饭,今天就换成了严小荞和安凌。
天井里沙地踩起来绵软,在她脚底沙沙作响,墙角有些野草钻出,开了零星小花,像个再真实不过的噩梦。
昨天下午她晾在天井里的旧衣服在风中轻轻摇曳着,她匆匆上前摸了摸其中一件衣服。
岛上阳光强烈,风也大,晒了一下午又晾了一晚上,这些衣服早已干透。
她用力拍打着衣服,将风刮起来的沙砾拍下后,才一件件取下挂到自己手肘上。
从窥到秦扬风脖子上的红疹开始,她就已经意识到可能是过敏,这衣服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只是她没想过他过敏得如此严重。
一想起秦扬风,她又怒上心头,狠狠扯下衣服,恨不得将这些衣服当成他抛到地上,重重踏上几脚才解恨。
“黎歌姐,早!”沈束从平房里走过来,冲她笑笑。
“早!”苏黎歌收起脾气,淡淡招呼。
沈束走到晾衣绳另一头,帮她收衣服。
“秦哥呢?怎么不见他下来?”
“不知道。”她扯下衣服,整根晾衣绳都跟着弹动。
沈束打量了她两眼,忽问道:“这是怎么了?跟秦哥怄气?”
苏黎歌手上动作顿住,沈束清澈的眼眸正笑望着她,像看透了她似的。
她老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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