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胜败几何(1/2)
魏增选定埋伏的地方呈布袋状,山口处很窄,但里面很宽阔。只需要把出山口一堵,几乎没有人能逃出去。
乌德立为了追杀魏增,冒险跑了进来,见到伏兵尽出,一时也是十分惊骇。但乌德立自知情形危急没有带人向外突围,反而向魏增杀了过去。
“魏增,今日不管胜负,我都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你这些乌合之众,休想抵抗我老秦精锐一时片刻。”乌德立大声喊道。
“乌德立,你也是战场老将了。如今的形势你还看不清吗?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投降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你胜不了我,失败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魏增一笑而道。
“休要胡言乱语,接招吧!”乌德立听到魏增的话,心中更是恼怒,不顾前方万般危险,径直向魏增杀了过去。
面对冲多来的乌德立和他的几百亲卫队,魏增身边的所有人都举起弓箭,就要将他们在冲锋的路上射杀。
“所有人听着,其他人我不管,中间那名老将是我的,谁也不能伤害他。”魏增喊着,随即便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魏增身边的几千骑兵接到命令后,就是一阵箭雨射击,然后就向被包围的敌人冲了过去,只留下乌德立一个人独自面对魏增。
乌德立当年成名之时,已经接近不惑之年,当年意气风发,乌德立对着前途充满了希望。但是一场失败,让他失去了一切,而在安云西南的小城,更是一呆就是近十年。
后来铁血军复起,魏增战败之后不知道踪影,乌德立也恢复了当年的身份。而宪谷中继位后,他也成了托孤重臣,似乎以往失败的阴影都该散去了才对。
其实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有又一个结的,毕竟承受着失败,对于一名沙场老将来说,也是一种说不出的折磨。
柏正规和乌德立从来不提当年的事情,仿佛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两人都知道,一切都没有过去,只是没人愿意面对隐藏在心中的那片阴影罢了。
三年前柏正规战死沙场,二十年前曾经和魏增一战的铁血军的老将,也只剩下了乌德立一人。他已经把魏增击败,当做自己人生最后的使命。只是最后的老将,却要承受最后失败的耻辱,乌德立后悔,为什么三年前战死沙场的不是自己。
“二十年了,我等了二十年,终于找到和你决一死战的机会了。这一次我就是死,也不会再承受失败的耻辱了。魏增让我们好好打一场吧。”乌德立大喊着冲向了魏增。
魏增本想嘲讽几句说“失败者就是失败者,我曾经能打败你,今天照样能让你输的彻彻底底。”但当魏增看到乌德立那愤怒中带着悲伤,悲伤中带着无奈,无奈中透露着绝望的眼神,魏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错,当初失去一切之后,遗世独立,没有任何依靠的时候,魏增亲身体会过这种感觉。当时的辛酸,当时的无助,当时的绝望,早已经成为过去,但魏增怎能忘记?
魏增没有说任何话,三下两下便把乌德立制服了。魏增正值四十,处于人生的巅峰,制服一个已经苍老的将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有人都住手,你们的主帅已经被我制服了。全部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一条性命。”魏增制服了乌德立之后,立刻向对面的老秦兵喊道。
“老秦人宁死不降,你们不用管我,都向外冲出去。跑出去一个人,也要告诉家乡父老,我乌德立是站着死的。”乌德立大声喊了过去,说完便用力往旁边的兵刃上撞,但被魏增一拽没能成功。
“你真的就着么想死吗?”魏增冲着乌德立喊道。
“死有什么可怕,难道不死还要看你耀武扬威不成?我乌德立征战沙场一声,就该死在沙场上。向你投降,让我忍受屈辱,你可是想错了。”乌德立怒道。
“死有什么可怕的?死有什么难的?难的是,不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可怕的是,活着却不能活得像一个人。”魏增说道。
“你倒底是什么意思?”乌德立咬着牙说道。
“没什意思。如果是以前的话,你落在我的手中,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如果是以前,这些人被我包围,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但我终究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曾经立誓,只要我能重新找到我的亲人,我从此就不再杀一个人。但我发现,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这个誓言,我是做不到的。但誓言就是誓言,我只能说,杀一人,还是活一人,当我不能选择时,我便不会去选择;但当我能选择之时,我选择活一人。”魏增说完,便把乌德立松开了。
“你以为你放过我,我就会感激你吗?你放了我,我会带着我的人和你继续作战,直到有一天可以把你击败,让你也尝受失败的痛苦。”乌德立后退了几步,面色中带着挣扎,稍微一顿,便咬着牙,指着魏增说道。
“无所谓,这是我的选择,和你没有任何干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过我告诉你,战争之中没有胜利者,只要战争持续下去,所有人都会品尝失败的痛苦。那种感觉你清楚,我也清楚,只是宪谷中没有切身体会,是很不清楚的。只希望他以后,不会为今天的举动后悔。”魏增说完,便离开乌德立,向毅山深处走去了。
在乌德立被魏增制服的时候,双方就已经停止打斗了,当魏增带着所有人离开之后,老秦兵连忙把乌德立护在了周边。
“乌将军,敌人退走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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