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打殃(1/2)
对于别人,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酒是清的,喝下去脸是红的,黄金白银是冷的,握在手里,心却是暖的。
相信就算是凌家那种学识渊博的女人,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小山村居然存在一座潜在的唐代帝陵。
她们都不信的话,也就意味着,古往今来的盗墓贼,不管是官盗还是民盗,都未曾骚扰过这座帝陵。
我灌了一大口啤酒,让自己清醒一下,摆弄起那块瓦当,“古老板,这块哪儿来的?”
“茅坑!”古胖子直言不讳地说。
我心里狂骂一顿,怪不得这么臭呢,连忙把瓦当塞回袋子里,放在桌子下,想去洗手,却想起一个问题来。
古胖子知道村里有帝陵,找我干屁,有人会嫌宝贝多么?
我这么一想,再细心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不对劲儿了。
“古老板,这玩意估计在茅坑好些年头了吧,怎么还想着挖出来了呢?”
古胖子一怔,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神情,他这才一五一十的说了,一说起来,两眼有些失神,透着一种莫名的害怕和伤心。
其实这块瓦当并不是古胖子发现的,而是另有所人,话说有个村叫杨树村,以前有座破落祠堂,七十年代时被破了四旧,后来祠堂的那些方砖都被各家各户抢了去盖猪圈垒院墙。
刚巧赶上一老汉和他兄弟分家,跟村里批了块地,但村里山多地少,村长就让他在原来祠堂的位置盖吧。
谁知,房子盖好了,老汉的厄运也就随之到来。
新房建好没多久,村里出红事,就是老人去世,不是人们误以为的婚嫁。
老汉一家四口,老伴还有俩女儿都去帮着做饭,忙活到深夜才回家。
因为老汉家新房离村子有一段距离,所以娘仨走了很久。
老汉在屋里睡醒一觉,才发现娘仨还没回来,点着煤油灯去路上找,才发现妻女正晕倒在家大门口。
老汉这下慌了,去叫村医,发现妻女只是睡着了。
老汉骂骂咧咧地吆喝娘仨,也不见她们醒,送走了村医后,寻思肯定是今天累坏了,睡一觉就没事。
娘仨睡在东屋,老汉睡在西屋,熄了灯,正当他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外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老汉猛然间坐了起来,壮着胆子大声地问,“谁呀!”
“我!上厕所,喊什么喊!”
老汉被骂了个委屈,但心里踏实下来,这声音是老伴儿的,看样子她醒了,懒得跟娘们儿计较。
老汉蒙上头后也没睡着,支楞着耳朵,心说老伴儿上完厕所回来自己再睡。
这时,木门又吱呀的一声响了,老汉随口说:“尿个尿这么久,吃坏肚子了还是定眼子……”
“爸,是我,我上个厕所。”
老汉一听,居然是大女儿,羞得无地自容,忙装睡。
又是一支烟的功夫,外屋门再次传来开门声,老汉心说:“这一次应该是大女儿和老伴儿搭伴回来了吧!”
碍于女儿在,只好干咳了两声。
“爸,你还没睡啊,我去厕所。”二女儿说完,带上门,朝着院子跑去。
老汉心想,今晚娘仨是怎么了,起个夜都扎堆,暗骂着,但还睡不着觉,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想等娘仨回来,自己安心再睡。
可是这一次,老汉等了近半个钟头,眼皮一沉,眯瞪过去,睡了不知多久,浑身打了个寒颤,蹭地坐了起来。
老汉坐在火炕里,连歇带喘,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喝了口凉水压惊,忙趿拉上鞋去东屋看,当他撩开帘子时,发现火炕的被窝里空空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娘仨又怎么了。
老汉心里惶恐不已,从灶坑捏上烧火棍也推门出去,他一边往房屋后的厕所走,一边吆喝老伴的名字,没有回应……
老汉来到厕所篱笆外,擦燃了一根火柴,当他看清厕所里的情形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古胖子叙述老汉的事,也是惊魂未定。
“咬舌自尽了?”
我禁不住说道,这怎么可能,好好的母女三人,因为上个厕所,就丢了性命。
古胖子罢了罢手,示意我不要打断他,他继续叙述着。
当老汉来到厕所时,发现妻女跪倒在地,吆喝她们起来,也不见动静,手刚放在老伴的肩膀上。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三个跪着的人相继翻倒,身体抽搐成一团,蜷缩着身子如同一只虫子,瞳孔放大,牙骨紧闭,嘴角的血已然凝固。
这件事把整个村子都震惊了,有的说三母女是得了大病,有的说是谋杀,还有的说是被黄大仙附体了。
但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母女三人白天去帮丧事做饭,晚上回来就出事,肯定是被冤魂带走垫背了。
这样一来,连那给老人办红事的人家都慌了,受村里舆论压力,请阴阳先生来村里开殃榜。
我听到这儿,一拍桌子,蹭地站了起来,“操!古老板,老汉家房子不会是卖了吧!”
古胖子诧异地点点头,说:“陈兄弟果然聪明,一听就明白了,不过这事有些蹊跷曲折,得容我继续慢慢跟你讲。”
什么是“殃榜”,现在不讲究了,建国以前很盛行,是阴阳先生吃饭的手艺。
殃分两种说法,北京河北地区民间解释是,人死后,体内残留着一股煞气,而晋陕山东地区的说法更为纯粹,就是鬼魂。
殃即为鬼,死者魂魄弥留之际,都会留恋,所以这股阴魂见着活人就会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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