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民四起(1/3)
伴着胜利的凯歌,还有近三百颗倭寇首级,晏世轮一行开往漳州。从台湾北部到漳州,其实是绕了一个弯的,暂时还不想在“廿芝”内部触碰别人的利益,不得不如此。乘着如此大胜之威,全体平野军士气鼓胀,汪才枫此时却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晏大人威武,然此战如何留名青史?大人之战船犀利,战术独特,可有威风的船号与之相配?”
这一番话说立马惊醒了沉醉在胜利中的众人,费绍航、符星群立即俯首下拜,“大人,吾等不应沉醉一时之欢喜,待打扫战场完毕,立即召急各管带,探讨、总结此次海战得失”
晏世轮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对着他们点了点头,道“新式战船出海,一战而平倭寇,就叫‘平倭战船’好了”,此船名平倭,待宁凤晨推崇备至的五桅杆帆船出世后,定将其命名为“荡奴”,以此来体现自己抵御外辱的决心。众人听了轰然叫好。自此横行太平洋的基隆水师的第一代战船终于被命名。晏世轮没有说的是,帆式战船的核心就是帆,最早的帆船只有一个三角帆,现世只存在于竞技体育运动里。学会使用三角帆、纵帆和舵以后,水手就能更加放手地利用风力而减少划桨的数量,这就导致桅与帆数目的增加,尤其是风帆数目的增加,因为使用多个比较小的帆,比使用单个大帆操作起来容易。由此就引伸出了第四根桅杆,也挂三角帆。还在文案阶段的“荡奴”五桅杆战船,其在船头,还有向前伸出的一根斜桅,上面挂一张小帆,并在主帆和前帆之上各加一面顶帆。这样就既能充分利用风力,有速度,又比较灵活,便于操纵,可以在各种风向条件下行驶。虽然船体长了数十米,但是灵活性更要强于现有的三桅杆“平倭”战船。唯一的遗憾就是,目前为止,仍然没有做出配装战船的包甲。
此时平野军的最高长官晏世轮,也有了自己的正式身份,和平野军一同,终于得到了朝廷的认可,朝廷的告身是半月前到达的,此刻就揣在晏世轮怀中。这份告身是通过晏世轮托郑芝龙的关系,在漳州海防同知王应乾的上下运作下,才得到的,当时还有不小的波折,但是在晏世轮看来,这个告身的唯一作用就是,可以允许自己带兵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路上,而不被视为倭寇被灭。此时东南沿海最猖獗的海盗实际是福建的漳、泉海盗,而陆地上的一些武装抢劫团伙,也因为“倭寇”的出现而被笼统地归为“倭寇”,甚至包括葡萄牙人也一样被当地官府称为“倭寇”。
尤其是现在处于风口浪尖的海商们,如郑芝龙、李旦,而海商们之所以会被视为寇,很大原因是他们在贸易时使用武力来保护自己,即:“然而驾巨舶,运轻帆,行于无涯之浸,飞枪机铳以为利,人莫敢撄之”,所以即使承认他们“非尽为也”,但也由于他们以武力来对抗明政府的这个特征,所以最终的冠名依然只能是“寇”。其实按照史实来讲,真正的倭寇人数很少,即使是真倭寇,在踏上大明的土地后也是不敢大肆声张的,权贵大贾和良民都是以商船和贡船形式来中国,只有那些“贫与为恶者”才来为寇。大明积威数百年,还有之前支援朝鲜的胜利,使得倭寇轻易不敢在神州造次。
而漳州府海防同知王应乾,在此次自己平西夷海寇上出了大力,所以此次优先拜访他。当日朝堂上情况并不乐观,晏世轮的这个无意之举,竟然激起了朝廷的轩然大波——
由于这是自正月的宁远大捷以来,斩首最多的一次报功。大明虽内忧外患、举国用兵,但是华夏民族的风骨从未丢失,遍观明朝几百年历史,没有签下任何一纸卖国条约,没有向任何外敌屈服一次,这就是为什么晏世轮如此珍视朝廷正统的原因。然军功(首级)皆为红发碧眼之西夷,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自我朝立朝以来,就没有与西夷直接对抗中,斩首如此之多的,颇让兵部上书王永光耗费了唇舌。(晏世轮当然没有将这个能搭上的最高领导忽略,几方隋代砚台,一架高贵典雅、舒适便捷的四轮马车,很是让尚书大人满意。)最终各方利益平衡下,商讨得出如下的折子:就是不得不将浙南靠海东岸,鸟不拉屎的一块地方,划出了一大片土地,作为苍南卫,属于内卫;调霞浦知县李怀隆出任苍南卫指挥使。晏世轮封金乡千户所千户,同领卫指挥使镇抚司镇抚,宁凤晨积功升任金乡千户所副千户。
当日言官诤言“海事不可开也,海贸一开,必有西夷之乱”,王永光看着这位言官,心里咒骂,人家的东西都拿了,还拿屡屡遭禁的海贸之事阻拦,贪心不足也!又恐迟则生变,立即站出,大声道“圣上,海禁乃祸国之策也,先前官府顾虑海商勾引外夷,一再严禁,人民手足无措,渐生邪谋,遂至煽乱,今福州治下,流民多有冲撞州府,遗祸地方,自隆庆年间开海禁,准许出海贸易东西二洋,二十余年,民生安乐也,近来再度禁绝番商,民心汹汹告忧矣”说完直接跪倒在地,大呼“市禁则商转为寇,禁愈严而寇愈盛,皇上圣明啊!”
龙椅上的身影,并不伟岸,仿佛透着一丝病恙,眉目虽清秀,但是难掩阵阵愁容,天启皇帝伸了伸手,打断言官继续要开始的话,道“海禁一事,自万历年间就争执不休,朕不想听了,几位爱卿,这西夷也好,东奴也罢,犯我大明者,亦为寇也,lùn_gōng行赏吧。”说罢,让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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