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痛心疾首(2/6)
是二两才起卖,就不信搜不到用剩的!再打发人去所有的香药铺子打听,近来都有谁去他们那买过麝香,那么名贵的东西,岂是等闲人买得起的,除非你这老刁奴真没做过,否则,你以为纸包得住火吗!”这话一出,古妈妈整个人都快瘫软到地上了。
看得古氏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来,难道,事情真是古妈妈做的?说来她打小儿便服侍自己,跟了自己足足二十年了,眼里心里只有她,连自己的儿女们且要靠后,还真有可能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难怪这几日她觉得她怪怪的……一时又是生气又是着急,古妈妈怎么就那么糊涂呢,若真是她做的,自己别说保住她了,连自己都得成泥菩萨,她怎么能这么糊涂,真是气死她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是弃车保帅呢,还是竭尽所能将古妈妈给保下来?
一阵令人不安甚至窒息的沉寂后,崇安侯的长随回来了,且果真在古妈妈屋里搜出了用剩的麝香。
崇安侯冷声道:“这下铁证如山了,刁奴还要如何抵赖,还不全给我从实招来,你到底为什么要谋害大夫人,又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话虽是问的古妈妈,眼睛却是看向的古氏和简君平,里面有愤怒,也有失望,显然他并不相信事情真与古氏和简君平无关,谁让他们有前科?
古妈妈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哭道:“是,都是老奴做的,与我们夫人无关,她事先丝毫也不知情,侯爷要打要杀,只管冲老奴一个人来便是,千万不要迁怒于我们夫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古氏闻言,心下先是一阵庆幸,总算自己被摘干净了,但随即便着急起来,古妈妈乃至她一家老小,都是她的左膀右臂得力心腹,管着她在外面的一应私产,如今古妈妈犯下这样的事,就算侥幸能保住性命,只怕一家老小也得让远远的发卖了,一时三刻间,可叫她用谁靠谁去?
正想开口为古妈妈周旋一二,不想简君平已先怒声骂道:“刁奴实在可恨,竟如此狗胆包天,意图谋害大嫂腹中的胎儿,若非父亲明察秋毫,连大哥和我兄弟之间的感情也要被破坏殆尽了,千刀万剐都不为过!父亲,虽说咱们家历来宽宥待下,可这样的恶奴不当众杖毙了,实在难消儿子心头之恨,还请父亲同意将这恶奴当众杖毙了,以儆效尤。”
当众杖毙……古氏的心又是猛地一跳,想也不想便为古妈妈求起情来:“古妈妈她只是一时糊涂,求公爹与大伯看在大嫂到底什么事儿都没有的份儿上,就饶她这一次,不是,我是说就饶她一命,改为其他的惩罚罢,以后儿媳一定……”
话没说完,已被简君平冷声打断:“你还有脸为恶奴求情,你自己的账我还没与你算呢,若不是你素日纵得她无法无天,目无尊长,她怎么敢自作主张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先杖毙了她,回头再与你算账,若不是大嫂吉人天相,没能被恶奴算计了去,这会儿我便休了你,还不给我闭紧你的嘴巴!”
古氏脸涨得通红,又羞愧又不忿,却不敢再说什么了,这事儿的确是她理亏,下人尤其是心腹下人做的事,往往会直接算到主子的身上,谁让心腹下人大多数时候在外面,代表的就是主子的态度?
如今简君平没有趁机把脏水泼到她身上,言语间还似有为她开脱之意,已够她庆幸了,实在不敢再违逆他的意思……于是只能抱歉的看向古妈妈,含泪叹道:“妈妈既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放心,我会好生安葬你,也会尽量照拂你的家小,让他们不至于被卖到太苦寒的地方,不至于骨肉分离的。”
她虽从情感和现实两方面来考虑,都舍不得古妈妈,可如今也只能弃车保帅了。
古妈妈呆呆的,没想到眨眼之间自己已是死到临头了,也不知听没听见古氏的话,还是简君平叫人进来拿她出去了,她方反应过来自己已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唬得立时大哭起来:“夫人,您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求您救救我啊……侯爷饶命,大爷饶命,二爷饶命……”
求了一圈,见大家都是不为所动,只得又求起古氏来:“夫人,我服侍您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啊,我真的还不想死啊,呜呜呜呜……”
古氏也是满脸的泪水,话却说得绝情:“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我实在无能为力,话说回来,你当初做这样的事时,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才是,可你仍然做了,叫我怎么救你,我自己都被你连累得没脸再见大哥大嫂,没脸再见公爹了,我岂不是更无辜?你安心的去罢,我会为你收尸的!”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古妈妈一个大活人?
见古氏这么迫不及待的撇清自己,一点也不念多年的情分,也不求她了,只哭道:“夫人好狠的心哪,若不是您日日都守着老奴说,大夫人若一举得男,这府里便会越发没有您的立足之地,没有二小姐的立足之地,还说什么老天爷不开眼,连着哭七日的灵,竟然也没能把大夫人腹中的胎儿给弄掉,日日对着菩萨也是求的大夫人这胎千万保不住,便能保住,也一定要是女儿……老奴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做出这样的事来!老奴都是为了您,为了能让您成为侯府嫡长孙的母亲,甚至将来……谁知道您却这般狠心,那老奴还有什么可顾忌的,索性要死大家一起死!”
说完看向崇安侯,厉声尖叫:“侯爷,方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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