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快马插刀 危在旦夕(1/2)
军中刀法讲究大开大阖,吕将军一击得利,势不饶人,往前一步,手中厚重大刀再往前砍去。
萧奔雷嘴角一勾,左手奔雷一挑,竟不复之前颓势,挑开吕将军志在必得的一刀,随后身子一钻,整个人钻到吕将军的腋下,左手倒持奔雷剑,轻轻一带,奔雷剑带回,就要划向吕将军的腰间,整个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毫无拖泥带水。
吕将军暗道一声不好,他不想这萧奔雷如此狡诈阴险,装出一副不敌的样子,却是想要给自己致命一击。可萧奔雷的动作太快,奔雷剑也太快,尽管已经看到了他想要做什么,吕将军却是什么也不能做。
“噌”的一声,奔雷剑划过吕将军的腰部,划破了他的衣服,却是遇到了阻拦,连他的血肉都没划到,更别说拦腰斩开。萧奔雷眉头一皱,看向吕将军腰间,划破的衣缝里闪闪发亮,他这才明白,原来吕将军厚布衣里面还穿了一身甲胄。
可这一系列快速地动作,却是牵扯了萧奔雷的右臂上的伤口,那支细箭箭尖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伤口上认识鲜血不止,已经透过了他身上的藏蓝袍,滴在了地上。
“杀手一行,果然都是阴险小人。”吕将军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若不是心细穿了件甲衣,恐怕身体已经分为了两半,此时他仍然心有余悸,怒声道。
萧奔雷余光瞟了瞟已经渐渐远去的马车,目光中透露出急躁,可如果杀不了眼前这人,他就无法脱身去追,但是他一路快本而来,一个多时辰内没有停歇,外加受了伤的缘故,体力已经到达了底线。
只是唯一值得他尚感高兴的是,三衙的那两人,已经要到了。
“别管我,快去追!”萧奔雷朝着黄泉和徐金奔来的方向大喊。
黄泉和徐金对视一眼,徐金开口道:“我去对付岸上那人,你去追。”
黄泉点点头,身子一掠,掠上了本来倒地,又站起身来茫然看着身下那具七窍流血的尸体的马。黄泉双腿一夹,马儿受惊,嘶鸣着就要跳起。
然而黄泉却是不给它机会,一把刀插入马屁上,怒声道:“不跑我就杀了你。”随后马儿竟像是听懂了人言,也或许是被黄泉的杀气震慑,四蹄迈动往前追去。
徐金同样是身子一掠,来到萧奔雷身旁,从黑衣上撕下一条黑布紧紧将萧奔雷的伤口裹住,这才看向吕将军,道:“阁下是刘校尉的人?”
吕将军眼睛眯起,却是反问道:“三衙?”
“正是。”徐金挺胸答道。
吕将军眼睛一转,突然拱拱手道:“恐怕都是误会。”他知晓地上的弩和身上甲胄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不再辩解自己的军人身份,话题一转道:“我来此地划舟赏景,看见有人追杀戚老板,作为唐国军人,自当挺身相救,却没想是三衙办事,误会,都是误会。”
徐金笑了笑,这话破绽太大,傻子才听不出来是假话,如此秋雨,会有人来西湖赏景?就算是来赏景,难道赏景还要带上弩,船上甲胄?只是徐金却是不揭穿,他冷笑道:“既然是误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你这手下士兵意外身死,倒是很是可惜,回去请向刘校尉禀报一声,向军部申请些体桖金告慰这位的家人,若是碰到麻烦,知会三衙一声,将军你行为仗义,我三衙定然也会挺身而出,为贵军做些证明。”
吕将军看了看地上自己手下的惨状,心中有些恼怒,可也只能当个哑巴,还得吞一口黄莲,他皮笑肉不笑又拱拱手道:“生死由命,就不劳这位大人操心,我会妥善处理的。”他看了看已经快要追上马车的黄泉,知道此事已经办砸了,却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办法。
徐金哈哈一笑道:“那如此就不打扰将军处理了。”说完他也不管吕将军,转头带着萧奔雷往黄泉的方向追去。
黄泉眼看着前面的马车越来越近,他拔出一直插在马儿屁股上的刀,马儿有吃痛,奋力往前一跃,黄泉借力跳起,竟然飞了起来,高出马车数尺,随后真气灌入腿中,整个人奋力往下一砸,砸随了马车顶棚,又踩塌了马车底座,整个马车化为碎屑飞散在四周。
朱安怡本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正在马车里安逸地哼着小曲,却是突闻头顶一声巨响,随后一个人影落了下来,再后来整个马车变成了破烂,自己滚落在地上,只有拉马车的马儿受惊拉着仅剩的碎裂木架往前飞奔。
朱安怡心头恼怒,他快速站起身来,看清了黄泉的身影,破口道:“我朱安怡到底怎么惹了三衙?杭州城里那么多家杀手组织,非要来找我,难道就不能放我朱某一条生路?”
黄泉知晓朱安怡心理已经崩溃,好笑道:“三衙并不是只针对朱老板一家,只是……杀鸡给猴看的道理朱老板应该会懂。三衙事务繁忙,自然不能够一个个去铲除,所以只好让他们自己安分一些。”
朱安怡如何不懂,自己的听雨楼做到了杭州第一,未免有些树大招风,只是一直以来都有刘校尉保着,也算没出过什么纰漏,可今日为何三衙突然对他动手?他想不明白,只好问道:“为什么是我?”
黄泉眉头一皱,看着朱安怡觉得很是厌恶,他回答道:“不为什么,死在你手里的人不计其数,所以你早就应该做好去死的准备。”
朱安怡却是突兀笑了笑,他一只手偷偷摸向腰后,嘴上却是对黄泉说:“可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怎么让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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