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睡了又怎样(1/2)
我只吃少年郎!
归德县主的直接和豪放让罗琦都刮目相看,不过在坐的夫人们可就坐不住了,简直是污言秽语,离得最近的长孙杨氏更是脱口而出,“下贱!”
归德县主身边的男宠正在为她斟酒,突然被归德县主勾起了下颌,便柔顺的一笑,便听归德县主嬉语,“长乐,你有没有觉得阿宝长的特别像一个人?”
她说话毫无长幼尊卑,那般的放肆,长乐公主的后背绷得笔直,拒绝看那个男宠,也拒绝和她说话。
偏长孙杨氏和归德县主有过旧怨,现在一而再的被忽略被无视,恼了起来,“呸,就算是长的一模一样又怎样,你也是个下堂货色!”
“杨氏!”
长乐公主极其压抑的低喝一声,可已经晚了,杨氏的话已经很令归德县主满意,她娇笑着歪倒在那男宠怀里,“睡起来也确实没什么差别,不过,刚才见了,居然还和以前一样会脸红~”
像归德县主这种人,你越是觉得她恶心,她便越发贴上来恶心你,长乐公主强忍着心底的恶心,“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们也都老了,你还是放不下么?”
“长乐你错了,二十几年过去了,他没老我也没老,唯一老了的只有你。”
二人的对话只有身边几人能听见,长乐公主看着在男宠怀中巧笑嫣然的归德县主,剧烈的咳嗽起来,老天不公,为何她脸上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
我老了吗?长乐公主抬手摸上了自己已经有了痕迹的眼角,归德县主瞧着她的样子,蔑笑一声。
罗琦震惊的看着归德县主,实在无法想象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的她和已显中年之态的长乐公主是同龄人,当真是岁月的宠儿。
杜夫人回来了,没有了走时的急迫,端坐回位置上,归德县主轻笑一声,目光一转,又落在罗琦脸上,她绝对在哪里见过,“小娘子叫什么名字?”
安康公主淡淡的拦住她的话,不欲罗琦与她有一丝接触,“归德,你何时回来的京城?”
“今日清晨到的,听说安康你这里正热闹,便不请自来了,”归德县主意兴阑珊的起身,“看到你们都还好好的老下去,我就没什么牵挂了。”
言罢,她起身离开,就像她的来到一样的突兀,不过,走到明心台边缘时,她回眸一笑,瞧着那一张张鄙夷戒备又妒恨的脸容,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一次回来打算住个一年半载,诸位夫人,看好自己的男人哦~”
众位夫人脸上像是打翻了调色瓶,罗琦这个现代灵魂听着也觉得归德县主未免也……太不知……已经不能用廉耻二字来形容了。
归德县主出了明心台,“阿四,查查那个小娘子。”
没人注意到,在这段时间里,罗琦的画作已然被人悄悄拿走了,侍卫取了画,于梅林中将画打开,霎时间啧啧之声顿起,魏王李泰也是惊艳。
魏王李泰也擅长画画,最擅长的是山水,他细瞧那画中人,明明没看出哪里特别精细的是谁的五官样貌,可神态却传神的让人一眼就认出是一身红衣的独孤小姐。
不同于他们习惯将人描绘轮廓上色的画法,罗琦画中融合了西式抽向的背景铺垫画法,将独孤秀秀以外的人和物都虚化了,而人物亦只用了几笔线条勾勒形态便惟妙惟肖起来,配合晕染的水墨笔触,竟让画中人带着一股子灵动。
仿佛这舞还在跳这一般,若是不将画卷合起,怕是那画中人便真要飞仙而去了。
“绝妙!”
魏王李泰回眸,已然在众女中寻觅不到那位同道之人的身影,甚为遗憾,余下的那些歌舞已然没了欣赏的兴致,他吩咐取了笔墨来要题诗一首,这是多少闺阁小姐梦寐以求的,旁边却探出一只手来阻止,“我姐姐画的。”
险些失笑,魏王李泰没想到有一天他被一个傻小子给嫌弃了,独孤青云连忙上前在忆耳边小声劝道,“快松手,你姐姐会喜欢的。”
忆有些犹豫,不过,罗琦吩咐过他一定不能任性,要听独孤青云的话,想到这里,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眼不离画的看着,魏王李泰见他松开画便不再理他,提笔落字。
明心隔尘嚣,墨色染梅香。
执笔挥九天,梦回空阑珊。
明心台上。
“我不管,我不管,你得教我画画!”
瑞安现在对罗琦简直是刮目相看,独孤秀秀也是,只是不像瑞安那么直接,命令不管用就直接撒欢的闹着要跟罗琦学画画,但是她的眼神也绝对是亮晶晶的,“小琦……”
安康公主和独孤夫人当然听见身后的动静了,不过她二人倒是乐见其成,安康公主是真的被罗琦给惊喜住了,独孤夫人则是知道安康公主属意罗琦,自然也对这个小娘子比较善意。
正闹着,有侍女过来附耳与瑞安县主的侍女耳语,等瑞安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后,这个从来喜欢新奇的小丫头装模作样的和母亲告了价,要带罗琦和秀秀表姐去她的书房学画,可是,离开明心台不远,瑞安就停下了脚步,把自己和独孤秀秀的丫头婆子支使的团团乱转,只剩下两人心腹的丫头以后,才神秘兮兮的说道,“我最仗义了,走,带你们去看好东西去!”
抄着一条小路,她们摸到了逮住李治的那个有张石刻棋盘的幽静之所。
只是这里现在一点也不幽静了,独孤秀秀惊讶的喊了一声,“哥哥。”
罗琦甚至还没看清楚都有谁,忆已经一阵风一样来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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