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荒诞的猜测(1/2)
难道这字体当真有什么问题?
凤至不明所以,应道:“是臣妾写的,写得不好,让陛下见笑了。”
仿佛没有察觉到凤至小心翼翼的态度,靳明渊忽然笑了一下,道:“不,写得很好。”
凤至正欲谦虚一两句,却又听他说:“不过的确差了些东西。”
当下就是一噎。
靳明渊转到桌案前,凤至连忙让开位置,只见他重新铺开一卷纸,提笔写了几字,示意凤至去看。
凤至走近,往那纸上一望,立即惊愕难言,若非这字多了几分凌厉霸道,她都要以为那是她自己写的了!
“这是……”
“照着这个写,再试试。”靳明渊让开,将笔递给凤至。
明显皇后模仿的就是靳明渊的字,可是为什么她的字也和靳明渊的这般像?
凤至心中思绪纷繁,难免心不在焉,落下几笔皆不尽人意。忽觉身后一热,紧接着一具身体便覆上了她背,将她轻轻拢在怀里,大手包裹着她握笔的手,掌握了笔尖走势。
“陛……陛下!”凤至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块木头。
“专心。”
靳明渊忽然亲昵的态度让凤至摸不着头脑,只能木偶一般任由他操纵着手。不想这一写就是小半个时辰,凤至额角都浸出了细密的汗,身子由僵硬变得麻木。她很想蹦跶两下稍作缓解,偏偏靳明渊不言不语也不放开她,一副完全沉浸在字里的模样,教她也不敢随意乱动。
“陛下。”凤至终于忍不住开口,靳明渊不等她说什么,便撤开了身子,语气淡淡地交代道:“以后每天练习一个时辰。”
凤至额角青筋跳了跳,并不应声,反正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靳明渊取过她握在手中的笔放好,忽然道:“你也无须太过忧虑。”
凤至眼皮一跳,听他继续道:“虽然下了追魂香,但他若是这般容易就让朕抓住,也没有那个能力在朕眼皮底下给朕戴绿帽子。神与此行必定无功而返。”
凤至瞠目结舌之余悄悄松了一口气,抓不到人早说啊!她都做好了去死的准备,这是在逗她呢?
“这一个月你就不要出去了,好好在栖凤宫调养身子。”转身离去前靳明渊又如是道。
凤至看着他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特意过来折磨她小半个时辰就是为了告诉她现在还抓不到奸夫?另外她被禁足的时间怎么变成了一个月了?
忽而又想到那奇怪的字,视线转回桌案,凤至凝眸,一个有些荒诞的猜测在脑海中逐渐成形……如果,她其实就是真正的闻人凤至呢?
皇后是十岁那年犯了癔症往了过往一切,而她十岁之前的记忆同样一片空白。甚至当初在青莲镇上醒来的时候,她并不认为自己该叫“花之燕”,入御龙宗被要求改名时下意识就给自己取了“凤至”这个名字。现在她的字迹又和靳明渊的一样,甚至比之皇后的更像是靳明渊教出来的——这些不该都是巧合!
既然她现在可以进驻这具身体,当初为什么不可以离开?
这样一想,凤至顿觉豁然开朗!但是——她到来之前的这个偷了人的倒霉皇后一定不会是她!
靳明渊回到勤政殿,不一会儿果然等来了气急败坏的神与。
“人的确是又进了闻人府,追着追魂香的味道,可以确定他最后进了松涛院。松涛院外布了阵法,能随意进出的只有我父亲的一众弟子,但仍然不能肯定那个人是谁。”神与眼底戾气浮动,“我只找到了衣服,没找到人,不知道是哪位师兄竟然这般胆大包天!”
相比之下靳明渊反倒平静许多,“这般生气做什么?既然有了线索,不若抓紧时间乘胜追击。”
靳明渊的平静让愤愤的神与十分不解,下意识辩驳道:“可是姐夫,我阿姐她——”
“朕知道。”靳明渊没让神与将话说完,他从奏折中抬起头来,道:“这并非你阿姐本意,也是朕疏忽,才让旁人趁虚而入。她离开的这些年朕没有守护好她,你阿姐若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来,想来也是会怪朕的。至于她腹中的孩子,你大可放心,朕会善待他。”
听到靳明渊的保证,神与微微抿唇,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靳明渊道:“既是老师的弟子,又能随意进出松涛院,还要身在京城,如此一来,范围就更小了。下个月宫宴,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每三个月就要举办一次的宫宴,这次格外的盛大,但凡五品以上的京官,都携着妻女欣然入了宫门。
许多人猜测道:“以往以三品为界,这次怎么改了?听说皇后娘娘获了圣宠,莫不是陛下将凤印交给她了?”
“有道理!要知道以往东、西二位娘娘办这宫宴,可从未请来过闻人先生那几位高徒。若是皇后娘娘就不一样了,总归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师兄师妹,那情谊是谁也比不了的。这宫里头除了陛下,那几位也就赏皇后娘娘面子了。”
而在众人谈论中本该主持这次宫宴的凤至却是在宫宴开始后才被允许跨出栖凤宫的宫门。
宫人忙碌穿梭,耳边喧嚣不断,听人谈论着所谓宫宴,联想到这一个月以来栖凤宫的寂静,凤至再笨也想到了靳明渊是故意将她与外界隔绝!她就奇怪那些在她手上吃了亏的后妃怎么一个也不来拜访,就是太子扬灵那日离开时都是一脸的不甘,偏偏一直不见踪影,原来是有人代她下了谢客令了?靳明渊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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