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下水道的乞讨者(2/2)

下水道里很是黑暗，四周是一片安静，除了卡尔自己的轻微脚步声，感觉非常瘆人。

这期间卡尔发现了几具动物的腐尸，大都是死老鼠，还有少许猫狗的尸体，可惜并没有挖掘的价值。

转过一个拐角处，卡尔的眼前一下变得开阔起来，同时有几朵烛火在黑暗中闪耀着昏暗的光芒，是无家可归居住在下水道的乞讨者们。

这一段的下水道非常宽，两边是通道，中间是一条静静流淌，带着一些垃圾的暗河，它会一路流到出水口，最终汇入桑母河中。

在两边的石制甬道上，各自摆着一排破布、瓦罐等事物，而好几位衣服破烂得露出很多肌肤的乞讨者，正聚在一边的甬道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乞讨者同时发现了卡尔，他们眼冒绿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卡尔没有回避，步伐稳健地想要从另外一边的甬道穿过，只是双眼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

“年轻人，下水道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有什么目的？”那群乞讨者中站出来一位看起来六十多岁、肋骨凸出、干瘪异常的老头，可听他的声音，却顶多四十岁左右。

卡尔穿着丝绸短上衣，踩着一双鹿皮靴，身为贵族，他的打扮算不上奢华，却十分得体，与这些乞讨者比起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乞讨者们的衣服大都破烂不堪到露出大部分肌肤的地步。

随着老头的问话，其他乞讨者渐渐的包围过来，他们双眼冒出如狼一般的绿光，目光凶恶而贪婪的盯着卡尔。卡尔可没时间陪他们担误，而且也害怕招来守夜人。他双眼如鹰，环顾这些乞讨者们，展示了自己还算结实的身材和隐隐发出寒光的匕首。

这让他们下意识避开了卡尔的目光。

老头此时突然呵呵笑道：“年轻人，我看你穿着打扮非常不错，可这么深的夜出现在这里，还带着凶器，看来做的事情不太正当吧。”

卡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与你何干。”

老头毫不动怒，继续说道：“神说，人生来平等，可是那些贵族们不用干活，天生就有人服侍，而我们不管多么努力，最终的结果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呈受着饥饿、寒冷，无家可归，你过着刀上舔血的生活，不知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这一切都是因为神的不公······”

卡尔没等老头说完，语气冰冷的打断道：“我对你所说的毫无兴趣，你不要再和我说这些。”

干瘪老头和几位乞讨者们没想到卡尔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和直接，不由愤怒地死死盯住呵卡尔，像是被亵渎了珍贵的东西。

“想试试我的匕首吗？”卡尔摇了摇手中的匕首，然后平静地、稳健地离前行着。

在与他们隔着下水道暗河交错时，卡尔敏锐地发现，在先前他们围着的地方，摆着一张干净的黑布，上面摆放着一张画像，画着一个男性模样，头上长着两根弯弯的角，和细长的耳朵的生物。

干瘦老头回想了一遍自己所说的话，觉得没透露任何内容，就像一位普通贫民的抱怨，只不过是将抱怨集中在了贵族身上而已，同时他又衡量了一下卡尔的年龄、身体状态、手中的匕首，于是无奈地重新坐下。

他却不知卡尔并没有走远，而是远远的盯上了他。刚才老头的一番言论卡尔已经听出传教的意味，加上那张画像上的男性生物像极了在多特而森别墅里看到的出现在方尖碑上的虚幻人影，理所当然的，卡尔认定他是暮光教派的信徒。

多特而森和暮光祭师不死，卡尔可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