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迷途(1/2)
“叫我干什么?”准确来说这其实是宁惟庸自暴身份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招呼田箩说话,因为宁惟庸生硬的语气,田箩语气也不太好。
“坐。”宁惟庸坐在一颗横倒在地的巨大枯木上,黑漆漆的一身仿佛融进夜色。
田箩没反驳,她背上的伤口在愈合,但是舟车劳顿,好的很慢。
她挑了一个离宁惟庸还有两个人空档的位子坐下,默默看着流萤一个人坐在那大石头上看星星,那边巫师似乎往他们俩看了一眼。
“伤口,养的怎样?”宁惟庸的声音还是沙沙的,在荒原上伴着夜风,低沉得很是迷人。
田箩一颗心七上八下,她发现这厮最近对她好像挺,关心?虽然路上没怎么跟说话,可很多细节田箩也感受得到,比如他只会帮她取水。只不过她以为那是因为她受伤,他俩关系再怎么怪异,他总还顾念着以前的情分。
“好多了。对了,谢谢你帮我。”
她说的是宁惟庸帮她除蛇的事情,可宁惟庸听了面具下的脸色却不太自然,他想到的是在土地庙帮田箩伤口去毒的事情。
想到这,他突然发觉田箩早被他看光了,如果她是凡人,他早就娶了她负责到底,可一直就因为她精怪或者妖的身份,他强迫自己忽视了这个事实,现在既然明了了自己的感觉,他想,这些事情还是要负责起来。
“那个你的手怎么样?”田箩觉得现在面对宁惟庸她总有些尴尬,不知道能说什么,于是礼尚往来地也问问他的伤情。
她已经从巫师那知道了之前发生的全部经过,也知道她的蛇毒莫名其妙地就自己消失了。可是宁惟庸和巫师的没有,现在他们都是靠巫师配出来的一种药暂时压制。
“没有大碍。”宁惟庸简洁地回答。
然后田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宁惟庸也没有说话,两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田箩搜肠刮肚地找话题,不愿意尴尬地相对无言,可是她真正的想问的事情她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比如宁惟修找到了吗?比如秦想衣的小云为什么在秋城镇出现?
“吃饭了。”巫师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诡异的沉默。
“你快去吃饭吧,我找流萤说点事情。”田箩像是找到了解脱的理由,快速说完就跑向了流萤。
宁惟庸却在原地呆愣了会,以前田箩很喜欢跟他说话,虽然杂七杂八没有重点,可是她就是有那么多话题可以和他分享。但是现在,他们之间却只有沉默?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选择忽视。
晚上依旧宿在野外,田箩和两个孩子睡在马车里。
半夜,田箩突然口渴,她晚上本来就觉轻,这会醒来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咕噜咕噜”喝下一水袋的水,那干渴的感觉才稍微减轻。她轻轻下了马车,火堆边就睡了两个人,流萤怕火一般都睡在远离火堆的地方。田箩往周遭看了圈,却发现根本不见他踪影。
田箩摇摇头,没太在意,流萤是昙花,晚上是他休养生息的大好机会,没准又去什么高地吸收月亮精华去了。
田箩轻手轻脚地往营地外走去。她也是伤病人士,反正睡不着,她决定找个有水的地方泡泡,她还记得箭伤那次,泡水能让她伤口好的更快。
荒原在月色朦胧下黑影斑驳,分辨不出那些黑影究竟是灌木还是石头。田箩向着白天从巫师那得知的水潭地点走去,时不时看下周围的黑影,心里倒没有害怕,不过疑惑升起。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左前方那个有着尖锐顶部的黑影似乎刚刚看见过?
想到这,田箩停下了脚步,往来路看去,这一看却惊讶地发现马车和营地那微弱的火光全都消失不见了!
田箩大惊失色,她走出来没多久,以她现在的目力,怎么可能就看不见马车和火光?
这个念头刚转过,田箩的心脏开始颤抖,她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恐惧感浮了上来。而一旦有所察觉,更多的异状都被能被发现。
比如,周遭极其安静,甚至连一丝晚风轻抚的声音都不闻。
“有人吗?”田箩鼓起自己作为一只妖的尊严,大声喊话。
寂静。
田箩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最终决定还是往那个尖锐顶的黑影走过去。毕竟周遭诡异,也就那黑影出现了两次。
看着不远的一段路,田箩却足足走了有一刻钟才到。可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那黑影明明近在眼前,可就在田箩就要触碰到它的时候,它却立马消失,转眼又出现在了田箩左前方不远处。
田箩被吓住,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就要从她喉咙里蹦出来。
“有人吗?”田箩再次试着叫人,她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扬开去,反而衬得夜色更加寂寥阴森。
可这次,就在田箩觉得也不会有回应的时候,一颗石头子突然打上了她的脑门!
田箩吃痛,下意识地用手按住脑门。眼睛则迅速地四下里查看,但难得地没有害怕地变回原形躲避。
好一会,四周没有动静,田箩手都举酸了,于是慢吞吞地放下。她转身朝背后看了看,对于马车火光突然消失还不死心,没准是障眼法,其实马车和营地还在那?
这么想着,再加上刚才的石子是从前方的路打过来的,她稍微权衡了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田箩听了听动静,又用她变异了的感知能力再次确定周围没有其它妖,这才拔腿往来时的路狂奔。
可是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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