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谁是贞烈女(2/3)
福帝姬正是现成的试金石,探子们若是出死力替新朝完成任务,便能得到厚赏重用,若存了异心,休怪他下死手。两人离开大街到了西市,走进一间名为五山楼的正店。
跑堂的,给爷来一坛好酒,随便来个两大碗、四小碟的。
见梁红玉瞪着他,才改口:菜照旧,酒来个一壶就够了。
一个莫约十岁的半大孩子,肩上披着一条白长巾,屁颠屁颠跑来。
两位客倌真是抱歉,今儿店里忙,酒马上来,但菜可能得慢点,您要是等不及,我替您去向担架子叫份膘皮子、羊脂韭饼、糟蟹,小乙哥卖的香辣素粉羹是西市一绝,不尝尝可惜了。
跑堂的指着不远处的食担子说。
韩世忠看了一眼五山楼,除了他们,就只有一桌客人,哪来的忙碌,再看看柜上,并没有掌柜坐镇店中,反而是一个单眼皮的丑孩子,专注趴在桌上写大字。
正要发问,梁红玉先拿出一小贯钱,交给眉目讨喜的半大孩子:那就有劳小哥儿了。
不敢称哥儿,姑娘叫我阿牛就行了,两位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跟着掉头朝柜上喊叫:苏修别再写字了,给客人送酒。
曾牛最看不惯苏修的死脑筋,好不容易得到允许到外地游玩,他还坚持完成袁绒蓉交代的功课,天天不断。
好的,牛哥,我这就去。
无论曾牛如何挑拨,苏修从不跟他斗嘴吵架,教唆他干一些好玩的事,他一概摇头说没空,在杭州曾牛就这么一个玩伴,但这玩伴根本对玩乐不感兴趣,害曾牛闷到不行,却又拿他没辄,谁叫他总是
这么大的店就交给两个孩子打理,曾牛一脸伶俐、手脚灵活,倒是适合当个跑堂的,苏修却是木讷笨拙,打个酒慢慢吞吞,真忙起来,还不被客人催骂。
见他站在矮凳上,从跟他一样高的大酒坛子里取酒,梁红玉忽然起了担心,怕他一头栽进坛子里。
正要叮咛他小心,只见苏修流畅舀起一杓子酒,准确将酒注入壶中,擦拭完壶口,确认没有酒水残留才搁在托盘上,小脚缓慢而稳健地走到桌前。
垫起脚尖,有条不紊地置杯、上筷,最后放下酒壶:客倌请慢饮。妥当地,不见一丝慌乱,梁红玉这才不再操心,这两个孩子都有过人之处,难怪这家店的掌柜敢让他们独当一面。
韩将军还不说出暗号试上一试,说不定这两个孩子就是洗马局接头的密谍。
故意调侃韩世忠。
韩世忠暗自腹诽,怀疑是不是李纲说错了地点,或是哨站从五山楼迁到别处去。
但衔命在身,韩世忠不得不试上一试,白了梁红玉一眼才从兜里掏出一把铜钱,数了二十一个,在桌面排成三列,再从最上一方中间取走一枚铜子,才拢齐塞到苏修手中说:小娃儿跟你打听件事,我想买马,要到哪才有马卖,我不要生嫩的马崽子,要的是懂得认路识主的老马。
铜子的排法是暗记,话是暗号,洗马局的探子自有一套回话。
多了,打赏五文,问事只要十文。
苏修忠实履行唐寅的教导,退了十文钱给韩世忠。
买马,客倌得去马市子,在草原上不堪奔驰的马只会成为狼嘴里的肉,建议客倌还是买匹年轻力壮的好马。
看着苏修正经八百劝告韩世忠,梁红玉当场便笑了。
挥挥手让苏修离开。
这就是韩大将军说的潜藏在寿春府的一大助力?
喝妳的酒。
恼羞成怒,韩世忠连喝了两杯,犹觉得不解气,抓起整壶酒往嘴里灌。
再拿一壶酒来。
明明李纲说了,洗马局的头首办事不力,他准备将人手收回,再寻一个适当的主官管辖,莫非这名头首有了防范先行将人撤走?
等苏修送酒来,韩世忠再问:小娃儿你在五山楼做事做了多久?你们家掌柜的呢?
苏修却是再张手索要十文钱,在照足规矩之前,苏修不会透露半个字。
今日便是第五天,东家盘下五山楼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伙计,才叫我和牛哥充充场面,顺便学点待人接物。
按照唐寅的说法他们现在是酒肆实习生。
十文钱能买到的话不多,而不该说的话,再多的铜子苏修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纵然唐寅没有特别告诫、禁止过,但连曾牛都懂得拿捏分寸,他更不会口无遮拦。
怎么只剩你一个人在看店,曾牛呢,又溜出去耍了是不是?
听到暴跳如雷的骂声,苏修指了指声音的来处说:我们掌柜来了,客倌想知道什么事可以问掌柜的,他不收问事费的。
韩世忠、梁红玉循着声音望过去,两人眼睛全直了,那人不就是陪在唐寅身边的护卫,狗鼻子吗?
韩将军、红娘子没想到会这寿春府遇见两位,老狗给两位请安了。
狗鼻子脸上不见一丝慌张,走到韩世忠与梁红玉面前行礼。
看见狗鼻子,不免让人想起为国捐躯的唐寅,听闻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亡故,韩世忠悲从中来大醉了一场,李纲以唐寅之名出赏格时,韩世忠不以为意,还为唐寅入了朝廷的眼而感到高兴,想不到竟替他招来杀祸,为此,梁红玉没少埋汰他,暗讽他够兄弟,在兄弟两肋上插满刀子。
再见故人,想起往事,韩世忠又羞又愧一时说不出话。
离开汴京后,我就想找点小营生,正巧来到寿春府时,碰上五山楼要盘让,我便接了下来,谁知大厨和跑堂的全不干了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