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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小小的一个伦敦汇聚了这么多方俊杰,它怎么还没炸?维多利亚女王居然允许这么多人鬼蛇神在自己的地盘上蹦跶,心真大啊……
该隐表哥显然正忙着进行他有关药剂的试验,我便没有像利夫建议的那样等下去,送完了信又在壁炉边稍稍暖了暖身子后,便披回了我的大衣出门去了。
结果刚出了大门,我还没来得及重新登上我的马车——日狗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哦不,有小偷抓小偷啊!!
我深吸一口气:“有小偷啊!抓——”
我深吸的那口气才吐了一半,剩下的半口气就不得不又强行咽了回去。
有着浅色发系,身着珍珠色条纹马甲,同色的西装正搭在手腕上的青年一手便轻易无比的抓住了偷我钱的妇人,手腕略一用力,便反剪了妇人的右手,迫使她向前踉跄了一步,无处可逃。
妇人见状眼中透出哀求。
虽然我不怎么懂历史,但仅以这些天的见闻来说。19世纪的伦敦是两个世界,活在贫民窟的人类苟且度日尚不能全,而富人与资本家们则正站在这些人的脊梁骨上而活的精彩。作为既得利益者,我不能如同已经死去的亚当斯伯爵一样面露鄙夷,但以我的能力,说让我改变这种情况能做的也有十分有限。
这样充斥资本逐利、滥用童工、压榨劳动力的罪恶之都,偷窃也只是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民求存的方式之一,作为万恶的资本家,我没有办法评价这种偷窃行为,这对我来说是个无解的问题。
我只能有些犹疑地看着妇人,最终顶着某个隐藏身份的黑手党审视的视线,硬着头皮道:“这位夫人,多谢您将我的钱包送回。”
妇人一脸茫然,可阿诺德阁下却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从对方手中取回了钱袋,松了手。妇人再重得自由后怔了会儿,即刻便埋头冲进人群消失了。
前些日子才在舞会上见过的阿诺德阁下懒懒抬了眼,漫不经心道:“亚当斯小姐,您要外出,至少也该带位执事在身边。”
哦,带执事啊?那么是找兄弟会的刺客,还是聘用恶魔死神,再或者是公爵大大您安排的间谍啊?
“您知道,我母亲是北美富商之女,我们家不太讲究这个。”我便含糊把话题带了过去,“谢谢您的仗义出手,非常感谢。”
可眼前的家伙却摆明了不想这么简单就直接被我打发走,他居然直接迈过过打开了马车车厢的门,一本正经地冲我颌首:“既然如此,作为一名绅士,我愈发不能令亚当斯小姐陷入危险,我护送您回去吧。”
他看似是在向我询问,却没有半点要松开车厢门的意思。
虽然我明白眼前的家伙是个间谍,并且同意大利近期的革命有染,但胡安娜·亚当斯却是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她面前,这只是位邻国公爵纡尊降贵地绅士风度而已。
我只得提了裙角,踏上马车,道了谢,眼睁睁的看着他也进了马车,坐进了我的对面。
不过话说回来……他可真好看啊。
嗨,好气!我的睫毛都没有他长他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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