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至死方休(2/3)
前的黑铁一般的胸毛此刻竟一根根地竖立了起来,可是任飘萍桌子上的酒杯里的酒居然连一滴也没有洒出来。这时任飘萍开始说话了,他抬起了头,却并不看向那壮汉,而是看着坐在东北方向最拐角处的一个白衣书生,道:“朋友,还眼生吗?”
壮汉瞥了瞥一眼那书生,竟狠狠地答道:“朋友眼生难道有假?”
壮汉话音一落,左右脸颊上已是‘啪啪’两声,应声而起的是红红的十道指痕,可是那壮汉居然捂着脸没敢吭声,反倒是惧怕地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嗫嚅道:“三爷!”
打人的不是任飘萍,竟是那书生,那书生此刻已是笑道:“这位朋友,属下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多多包涵,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任飘萍对这种做戏的情形自是见惯不惯,并不理会那书生,径直喊了一声:“小二,再上壶酒。”
小二虽是应了声,却是手里拿着酒踌躇着不敢上前,一双眼里满是畏惧地看着那书生。书生也不看那小二,只是一味地冷笑着,鼻息间全是得意。
任飘萍微笑着,脚下咫尺天涯已是展开,但见身形疾如一阵风般闪过,现在任飘萍还坐在那里,可是不知为何他的手中已多了一壶酒,现在正自斟着酒,再瞧那小二手中的那壶酒竟是不翼而飞了。书生的脸上已是没有了刚才的得意之色了,代而替之的是一副惊疑的表情。
就在这时那书生阴笑道:“还是让在下为兄台斟酒吧!”说时迟那时快,书生的右手已闪电般伸出直夺任飘萍手中的酒壶,使的竟是少林的‘小擒拿手’,任飘萍只是手腕一翻,也没有什么精妙的招数,却已把书生的招数化解了,酒壶依旧还在任飘萍的手里。
书生心里虽然已是吃惊不已,但仍自不愿服输,左手已是击出一拳,这一拳虽是不快,却隐约带有雷声阵阵向任飘萍的面门砸去,这一拳眼看就要击中任飘萍却又自收回,竟是虚招,而右手掌心暗自吐劲,一道极为强劲之力劈向任飘萍所坐的凳子腿。
任飘萍没有去挡那声势如雷的左拳,也没有去挡那阴柔暗算的右掌,只是连人带凳子后移了半尺,既躲过了书生的一击,又恰好没有碰到身后的桌凳,酒壶还在他的手里,仍旧在给自己斟着酒。
书生知道今日遇到了高手,可是周围的人已是在指指点点了,这让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他丧尽了颜面,这口气又委实咽不下去,正欲伸手再次出击,却听到一句话:“三弟,休得无礼,还不快向任飘萍任大侠赔礼。”来人这番话一来自是告诉书生任飘萍的身份,让书生赶快收手以免再次受辱,二来自是想给足任飘萍颜面不想和任飘萍发生任何冲突。
书生当即心中一惊,遂一抱拳赧然笑道:“看来在下真是有眼无珠,给任大侠赔礼了。”
任飘萍适才已看见书生向那壮汉暗使眼色,随后那壮汉便悄悄地溜了出去,心知怕是去搬救兵,只是未曾想到救兵这么快就来了,而且更未曾料到的是这救兵竟是在兵器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排名第三的‘别离剑’南宫伤。
南宫伤本是不认识任飘萍,尽管武林大会上有所见,但当时他见到的是虬髯客,但适才窗外一瞥便是心知肚明,毕竟天底下这么好的轻功除了‘咫尺天涯’任飘萍还有谁呢!
任飘萍当然懂得见好就收,笑道:“原来是南宫兄弟,只是知道南宫世家世居河南新安,却不知自己已是身在新安了。”
南宫伤笑道:“舍弟适才多有得罪,还望任兄不要挂怀,兵器大会上目睹兄之风彩,至今还历历在目,若兄不嫌弃,还请移步舍下一叙,也好让我这做弟弟的一尽地主之意。”
任飘萍见此,盛情难却,也就答应了下来。一路上自是相互客套,要不就是谈了一些兵器大会上的一些事。
原来那日南宫伤被欧阳紫摄魂珠所伤之后,兵器大会之后欧阳紫为他去除了背上所中银针之后便匆匆回到家中,虽说只是拿到了第三名,虽说兵器大会上少林武当丐帮均等门派未参加,但他的名列三甲也足以让他在族人面前扬眉吐气。任飘萍不禁心道:这个欧阳紫不是心狠手辣吗?怎么……
南宫世家。
正面五间房屋极尽雕梁画栋,古香古色,两侧厢房共计十多间,前后三进三深,花木点缀自然,门窗多以几何图案雕刻为饰,院子中央七八个男童正在戏耍打闹,还有六七个小女孩在跳皮筋,又偶尔于欢声笑语间得闻鸡犬之声。
任飘萍乍一进入此间,竟停步不前,怔怔出神,不是震惊于南宫家业之大,再大的家业他也见过,而是感动于此间的人和那种淡定恬然,一大家人生活在一起的和和美美,其乐融融。于自己从小便过着漂泊天涯的生活而言,心中竟不禁伤感了起来,心道: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南宫伤已经在催他了,因为孩子们已经停止了嬉闹,正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个陌生人,从屋子里涌出来了很多人,正自等着南宫伤介绍引见,人群中一个眼睛大大的女子竟自一直地盯着任飘萍看个不停,似是要从他的疲惫漂泊的脸上读懂此刻他的那种迷离伤感的眼神。
直到南宫伤唤了他好几声,任飘萍才从这种感伤中走了出来,尴尬地生硬地笑着说着一些客套话,待到引见至那位眼睛大大的女子之时,任飘萍得知她是南宫伤的四妹南宫怡,那南宫怡冷冷的面庞之上冷冷的眼神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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