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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挑眉看他。他突然就低声道:“你还怨你父亲逼你嫁一个鳏夫,你的要求肯定不是要我帮李家什么,那就是你想要报复拿你逐利的亲人了。”
李明婳闻言再度诧异,这个男人很厉害,起码洞察人心这块非常厉害。这与他口中所谓的粗人根本搭不上杠!
“这有何难。”俞宇森松开她,朝她笑。“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性子够合我口味,我这人也是睚嗤必报。你安心待嫁吧,我俞宇森虽是粗人却也是一诺千金。”
话毕,他人也利落转身离开。
两人说话声音很小,李大老爷在外边根本听不见,急得一头汗,猛然又听到脚步声吓得又忙离开门扇处。
俞宇森跨过门槛后就似笑非笑看着李大老爷,直看得他汗水淋淋。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打女人的本事,亲事就那么定了,我会准备,有什么会让人知会你。”
李大老爷正忐忑,倏地听到这话连反应都忘记了,直到俞宇森又道:“定亲后她就是我俞家的人,我会派人来伺候,不必你李家问了。”
这话落在李大老爷耳中无疑是巨大的惊喜,这说明人家是极看重他女儿,以后女儿嫁过去了还不呼风唤雨,吹吹枕边风他的前途就一片光明。
不知已被暗中落了套的李大老爷惊喜万分,自然是满口应下,就差没说出以后将女儿供起来话。
俞宇森来去匆匆,李明婳立在屋里透过窗扇看着他身影消失,看着月光落在他肩头,这才回想起他的面容来。
肤色有些黑,相貌却是周正英气,倒是威风凛凛。虽有历经风雨的岁月痕迹,可真算起来,那个俞宇森要比他说的年纪看起来小得多,甚至比她三十出头的父亲看起来还小一些。
还有,他居然就那么答应了。
答应要帮她报复她父亲。
李明婳觉得这人做事一点也不符合常理,可她再想起他眼里的郑重,她又觉得他是真没有理由哄自己玩,因为不管怎么样自己就得嫁他了。不然就剩死路一条。
如若在死与看到父亲的悔恨之间选,她当然是选后者的,她想她可以赌那么一次。
真到那一日,她父亲脸上的神色肯定十分让人愉悦。
自此,李明婳亦不再闹绞头发的事,安安静静的在院子里过自己日子。
听着自已丫鬟说俞宇森亲自来下聘,挑了如何贵重的聘礼,然后看着俞府来的下人,说那些流水似的送进来的东西,都是由他挑选的。从鞋袜、衣裳到首饰,再到胭脂水粉,姑娘家的用物几乎都齐了。
李明婳随手捡了双用南珠点缀的绣花鞋看,光是看她都觉得奢侈过度,要迷人眼。
三个月很快过去,也是托俞宇森的面子,她的及笄礼办得非常隆重,不少不愿与李家来往的官夫人都来捧了场。而后便是准备出嫁。
她出嫁那前日下了场雪,次日雪色初霁,天空明净蔚蓝。腊梅也开了,她便在暗香中上了花轿,嫁为人妇。
俞宇森挑起盖头时眼里的惊艳十分明显,她却没有那种再升起一丝厌恶感,因为她先前就发现,他每次看她必然是先看她的眼睛。他的举动有时都会令她感觉到,其实自己长得并不多出色,今儿他这惊艳神色反倒让她有些莫名开心。
这也许就是女子所谓的虚荣,谁不愿意别人认为自己长得美。
婚宴亦是非常隆重,李明婳从闹新房的夫人们身份上就能看出来,更何况外边宾客的喧闹声一直不断,直至很晚才散去。
坐在宽阔又奢华的新房里,李明婳并没有太拘束,她先沐浴换了轻便些的衣裳,然后就填肚子。等到他人回来时,她其实已小歇过一觉。
红烛下的俞宇森显得要比往日柔和几分,或许也有他身上那颜色鲜亮的红礼服原因,将他整个人的凌厉减去大半。
他喝了不少,眼睛都有些发红。
他进屋后转到拔步床前看了她几眼,没有和她说话去了净房,很快就再度出来。
当他上床将她拥到怀里时,李明婳才发现他是赤着上身的,身上滚烫带着水汽,呼吸落在她侧脸时有酒汽。
她无端就紧张起来,双手无意识抵在他胸膛。
“别怕。”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便吻住她。
李明婳是第一次与人这样唇舌纠缠,生涩又涌起姑娘家抑制不了的羞意,不过小会就茫然不知思考。
“答应过你的,我都会做到。”
他在完全占有她前,再度开口,可撕裂的疼让她无心去看他此时的郑重与认真。
她能感到他的迫切,可在她疼得用手指甲抓他的背,他又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没有再继续前行。
他便那么压住她,缓缓在她脸上唇上落下亲吻,在她放松后才分兵破玉。
虽然还是疼,却能忍受了。
可又过了计久,李明婳又难受极,疼痛占得多一些,她没忍住喊出声,又用指甲抓他。
“我难受,你好了吗。”
催促的话后,她有些后悔,那迎来一阵比一阵激烈的攻势险些将她颠得要昏过去。待他终于满足抽身,她已经像是水里捞出来般,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不想用,只是想他年纪,这样一次时间虽然是长,可是应该不会有太多。
俞宇森知道她身子还幼嫩,夫妻间的乐趣总得还要时间习惯,顾及着她当夜也就要了那么一次。
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儿,俞宇森是首次那么认真打量她,发现她确实长得极美,雨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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