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5章 皇后何氏(1/2)
“哈哈哈,正平,抬首与朕视!”刘宏笑而言语道,祢衡缓缓抬起头,与面前,便是当今天子,天子清瘦,面色略有苍白,威仪不凡,穿黑袍,未有带冕冠,身边诸阉竖,却弯腰未曾抬首,见得祢衡模样,刘宏不由得赞叹:“正平甚美,可见贤才也!”,倒不是皇帝有甚么不良爱好。
却是此时代,极为重视长相,若是丑陋,却连做差役都不够格,诸多名士,几乎因俊美而得重用,纵如曹操,虽有些黑矮,而其威仪堂堂,不然,如何进刘宏之眼,可见,唯有俊美,方可与汉朝为官,若不俊美,或可如关公曹操那般蓄长须,使得威仪堂堂,或者长相怪异,若黄须,色目,双耳捶肩等。
“不知君治何经?”刘宏笑而问道,与西汉不同,此刻,满朝皆为儒士,却以经典治国,而此些名士,必治一经,或数经典,若郑玄,便本治《易经》,又通《礼》,而先逝何休公,治《春秋》,汉末玄学气氛大盛,诸多名士竟治《易》,祢衡拱手言语道:“臣曾拜与康成公门下国子尼治《易》,后与何休公门下治《春秋》。”
听闻祢衡之言,刘宏眼前一亮,却笑而问:“不知卿之见,春秋与易,孰优孰劣?”,却是为祢衡设下圈套,天子所问者,孰优,若是答皆优,或天子大怒,判为欺君,或者答其中一经,大汉之名士,岂能饶?刘宏笑着,心里却也猜测到祢衡如何回答,无非是二者皆为经典,无有优劣。
祢衡拱手答曰:“春秋怀大义,易经不可比也。”,刘宏瞪大眼睛,而诸多阉竖却也坐不住,抬头望之,便是自家阉竖,也得知不可评经典之优劣,此子身为圣人门徒,竟直答曰春秋优,易劣?刘宏也未有想到是此等回答,愣了片刻,方才言语道:“不知君何以言之?”
“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故而作春秋,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祢衡初见君上,也未有紧张犹豫,却是以学术探讨之类,与刘宏叙了起来,刘宏仔细听着,他并非恒帝之子,乃解渎亭侯刘苌之子,故刘宏世袭解渎亭侯爵位,刘志逝世,膝下无子,方才以刘宏坐大统,刘宏并非生与宫殿,而父早逝,学业未有先帝之精,汉家太子,自幼便由皇帝拜大儒为教。
刘宏未有此等待遇,之后继承大统,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因此,朝中诸名士,与刘宏言语,却也不以典故言,尽量使叙话简练易懂,此心自是为刘宏所着想,而刘宏心里却未必好受,诸臣之举,犹如蔑视刘宏,以刘宏不通经典,故而简易言之,祢衡,倒是首次与刘宏叙说大义,未有小视之人,刘宏心里大喜,却眯着眼未有言语。
张让立与刘宏之侧,见得天子此等模样,立知刘宏心意,便低声言语道:“祢平寇年纪尚幼,而其见才不劣满朝名儒也,社稷之福也。”,果真,听闻此言,刘宏面露喜色,又挥手,言语道:“《易》道广大,无所不包,旁及天文地理,乐律兵法,音员算术,以逮方外之炉火,皆可援《易》以为说,其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正平何以小视之?”
“陛下岂不知,臣尚未弱冠,易虽好,却非臣所能明之经,春秋不然,自曰春秋优,而不知十载之后,又当以何言。”对于刘宏的继而质问,祢衡便直接以年纪为其修饰,刘宏再次大笑起来,言语道:“此番,正平立大功矣,不知欲得何赏?”,祢衡闻此言,却未有犹豫,言语道:“请治一郡!”
郡太守,货比两千石,纵然天子,也需拜之再授,祢衡直接求太守之位,刘宏却是不解,“以卿之功,为牧一郡,未尝不可只是,何不求议郎侍中之职,或入太学,京城之官,非外所能比也。”,祢衡担忧的正是此事,黄巾一事,使祢衡深知无权在手之疾苦,此番,若不是仗高唐之险,只怕青州破,祢家亡,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而,祢衡所忧者,若留与京城为官,待日后董卓杀入,自己何以处?
从,便是身败名裂,不从,便是尸首分离。
故而,最好,便是求的太守之职,若求青州一方之太守,日后无论何乱,自己也能安然处于世外,或者以一郡之地,归降曹操,曹操定然也能重用自己,待得日后曹丕登位,九品中正制发布,祢家便可一跃成为青州豪族,祢衡早便有此等主意,又言:“愿为陛下治一郡。”
刘宏笑了起来,却是未有答话,又与祢衡闲聊起来,聊了片刻,便有黄门与门前,言语道:“皇后问陛下安。”,刘宏顿时皱起眉头,却是未有言语,天子与皇后之感情极恶,却是宫内众所知的,祢衡并不知晓,便未有言语,刘宏未曾言语,张让与身后低声言语道:“陛下....”,刘宏见张让指了指祢衡,便言:“朕安,皇后可进。”
不多时,何皇后便笑着走了进来,刘宏不喜伊,却未有恼怒,毕竟,刘宏还欲借何进之手,维持阉竖与世家姿,外戚,可谓天子之利器,乃上好鹰犬,阉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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