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笑一个(1/2)
寿州柳将军府!老人背靠躺椅,不时把手中饵料丢向池塘。午间天气闷热,绿柳新芽初展,柳树下虽荫凉却有些气闷。
“将军!”陈九玄佝偻着身子在老人身后站定。
“回来了,择生呢?”老人还是自顾自的丢着饵料。
“将军恕罪,少爷他不愿回来!”
老人闻言微微皱眉,继而转过身来盯着陈九玄。陈九玄接着道:“将军,此番少爷发生了许多变化,害得老九差点都认不得了!”
“怎么回事?”老人沉着眉头道。
陈九玄才是将他在楚州的见闻一一道来。一旁的老人听着,眉头越皱越深,后来再坐不住,从躺椅上站了起来。陈九玄还未说完,老人便道:“照你这么说,他不仅改了名字,就连性子也改了?”
“是的,将军!少爷是我从小带大的,他的脾性我可是一清二楚。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连老九都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陈九玄一头雾水,自打离开楚州这些问题他就从未想通过。
“哼,柳池!”老人冷哼一声,继而望着柳下的鱼塘,怒道:“胡闹,怎么不叫柳塘!我看他是受不得管教,跑到楚州不愿回来了!你怎的由着他胡来?”
“将军,不是这样的,少爷此番可是真改了性子,就连楚州的李存元都对他推崇备至,亲自上门讨教……”陈九玄说了半天,才是将话说清楚。
老人越听心里越紧,后来索性又躺回躺椅上,愣愣望着跟前这绿柳,不知想着些什么。许久,老人闭上双眼静静躺在躺椅上,才轻轻道了一句。
“由着他去吧!既然他要做那雨中蛟龙,我这老头子也不能拦着。”
“可那叶家姐妹……”
“无妨!长生园已灭,这二人如今已不在局内,若是不扑腾出些火花,那位还不放心呢!”
陈九玄沉默不语。
……
诗会,在大齐颇为盛行,每每时令佳节,都会有几波才子聚集,说好听点是相互切磋,说难听了却是卖弄风骚。
文人相轻这话说得不假,柳池对于这种劳什子诗会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白无瑕拖着,他真想趁着没人听他说书好好休息一番。
不过等他见识了这诗会的阵仗,也不由佩服这群人闲得蛋疼的本事。茶馆临近淮水,端午头一日茶馆周边的酒楼客栈均已爆满,过往江上的船只画舫更是络绎不绝。茶馆里突然来了许多的陌生面孔,许是茗悦居聚集了不少本地文人才子,柳池还未开始说书,那些自诩才子之称的书生就已经开始暗中较量起来。
作为楚州本地颇具盛名的几位书生,周洺昭和李顾都有几分薄名,只是这二人一个不善言辞,一个淳朴老实,一群书生在这茶馆里争论半天,倒是让许多楚州仕子都抬不起头来。
柳池懒得理会,甚至连说书的兴致都没有了,到时间了才备了壶茶走到茶馆中央。楚州那群书生见他准备开始,皆都禁声不语,唯有那群外地仕子还在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柳池的好心情全没了,准备草草应付了事,一上来就准备开讲。今儿说到了唐僧师徒到火焰山,悟空八戒去借芭蕉扇的桥段。楚州一众书生听说这二人便是那红孩儿的爹娘,也都齐齐来了兴趣。
柳池道:“铁扇仙有柄芭蕉扇。求得来,一扇息火,二扇生风,三扇下雨,我们就布种,及时收割,故得五谷养生。不然,诚寸草不能生也……”
茶馆还是有人叽叽喳喳,那帮外地书生各自论着某某某才学如何,此次端午诗会必然夺魁,全然没有在听柳池说书,俱是吵得不行。楚州一众仕子几番劝解无用,一个身材高大的突然从席中站起,朝着门口那帮外地仕子骂道:“你们这群呆子,能不能把鸟嘴都闭上,听个书都不得安逸,不听就滚远点!”
他这一闹,茶馆瞬间就炸开锅了,那群外地的书生纷纷怒目,有一人站起来道:“这位兄台,你好歹也读了几篇圣人文章,怎滴说话如狗屎那般污秽不堪?”
这人双十出头,长得唇红齿白,身着玉带蓝衫,被那群外地书生拱卫在中间,有几分马首是瞻的味道。柳池见两波人闹了起来,却没有劝阻的心思,倒茶喝了一口,反倒是一手撑着柜台看起热闹来。
这话一出,楚州那帮文人才子火冒三丈,自己听书被别人打扰了不说,如今别人还如此嚣张。当下一个瘦弱的书生便骂道:“不知道是谁满嘴喷粪,打扰别人听书还有理了,什么狗屁才子,端午诗会就不该请你这样的人来,大伙说是不是?”
楚州仕子纷纷应是,一时间弄得那唇红齿白的书生灰头土脸。他没敢接话,不代表他身边就没个说话的人。
“怎滴?仗势欺人么?你们可知这位公子是谁?别说我们打扰了你们听书,就算是拆了这间茶馆,尔等也没地方说理去!打扰了你们听书是吧,无非就是赔几两银子的事,你们大可到其他地方听就是了。有种咱们明日诗会一决高低,看看你们楚州才子能博得几两fēng_liú!”此人说着,自怀里掏出一袋银子,约摸百多两的样子。
柳池见他掏出银子不由两眼放光,这生意做得,不仅省得说书浪费口水,还连明后天的补亏都能赚回来。
谁知楚州那精瘦书生冷笑道:“就凭你那二两铜臭还妄想在此地撒野,也不看看茗悦居是什么地方!小柳掌柜才学冠绝楚州,是贪图你那二两铜臭之人?”
柳池听他此话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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