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二十三)(2/10)
……”“姑娘不必说了,小钵一,又是你干的好事吧?”原来那个冬瓜脑袋的孩子叫“小钵一”,“公子,小的天生改不了的嘴贱,刚才没克制住所以就……”
“姑娘,他还是个孩子,说了什么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想他也不会说什么太过头的话吧?万请见谅,见谅。”
“是呀。”“蕾仙子”道,“这孩子因为耍嘴没少受罚,以后我们加倍管教。这位姐姐,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鱼爱媛原本就是一时气恼那孩子的口贱,凑巧要钓的还是白鲢鱼,此时文士和“蕾仙子”这么一劝,又见小钵一战战兢兢地向她躬身大礼,心中一松,“全看公子和仙子的情面。”
“怎么?姐姐你认识妹妹我吗?哦……莫非你是蒋老师的好姐妹鱼爱媛鱼捕头?”“我听蒋大老板说起过仙子你,所以认得。”“那我刚才叫姐姐还攀大了,应该叫师姑姑才对。师姑姑在上,请受徒侄女一拜。”“欸,不敢不敢,仙子太客气了,蒋大老板就是在这里也无须如此,我可不想别人把我叫得好像上了多大年纪似的,要是你怕错了辈分就叫我鱼捕头好了。”“那好,全听鱼捕头的。”“但不知刚才那使钢蘑菇的大姐和这位老弟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逼得二位如许的人物要亲自出手?”“说来也挺气的,还是让他说吧。”
说着,青年文士被“蕾仙子”一让,“小姓郦,上波下友,这区区一片‘世外竹林’的东家。适才我们正在吟诗作对,哪知两位硬来借道说要穿竹林而过,问缘由又不说,且言语颇傲慢无理,一理论间遂就……唉,实属情非得已。”
鱼爱媛边听边走近那莽汉,“蕾仙子”已吩咐人给他搬了个凳子,他也就刚刚缓过来一半的气力。
“现在我倒要问问你们两位是怎么回事了?”“我……我们……是……东厂邵公公的人。”“邵公公?是你们厂公派你们来的?”“对。”“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有,我和我妹刚……刚从济南回来就……就……”“到底有什么事?”“我们公……公子临了的时候给督公留……留了封信,有人给督公捎……捎口信了,督公让我们去……去接信。”“你们公子?米备吕?”
那莽汉仍是边缓气边回答了她的疑问,还说了些别的,她一字不落地耳听心记,头脑里却在回忆着……
当年,鱼爱媛初入六扇门,那日无事,饭后找了个戏园子散散心。
正赶上孙承来这里过戏瘾,无论是唱功还是扮相都符合这位名票的身份,遂发自内心地自语了一句,“好,就算是当世名角儿也不外乎如此。”
“是吗?其实姑娘是不想入梨园行,要是姑娘你肯上台,甭管唱的是什么,那我就是卖了老婆也给你捧场去。”
听完这话,鱼爱媛一皱眉头,一见之下是个白面皮的男子,长相好坏先不管,反正让她看着讨厌。
“怎么?姑娘如此相看是不相信小生刚才那发自心坎儿的言语吗?那依小生看倒不妨试试,请上台。”
鱼爱媛站起,用手一撑白面皮的椅子背,“小子,有种儿晚上就到小河边的小林子里等着,别忘了带上你的傢伙。”边说边掐下硬木椅子背的一角,可她见这示强的举动没有让自己的这位“铁杆戏迷”所发觉。
“傢伙是吧?一定一定,小生定不是会让姑娘这般人物失望的人,只要姑娘别忘了我刚才的话,晚上见。”
夜色下,白面皮拎着把椅子去了,椅子背上独缺了一角,“这是姑娘指定的傢伙,小生岂敢……。
“少费话,吃本姑娘一剑。”鱼爱媛只使一柄鱼骨剑跟他斗。
“姑娘使得好剑,小生吃了便是。”说着,他放椅子坐下,真的张嘴去咬鱼头。
“呸,就你那臭嘴别脏了本姑娘的兵器,着。”鱼骨剑剑头一抬刺他的脑门。
“姑娘就是不想登台又何苦把自己气成这样,小生的嘴在下边。”他边说边连人带椅一转躲过。
“堵上你的臭嘴,真个地比过。”“姑娘吩咐了,小生照办。”
他真的用另一只手把嘴捂住,一手里的椅子冲扫来的鱼骨剑搪了过去,“喀”,椅子腿把鱼骨剑锁住。鱼爱媛猛一撤剑,白面皮竟借着这股力把椅子背拍了过来,抬腿把椅子蹬开,随后收回的兵器当头又劈了过去。白面皮举椅子去挡,“喀嚓”,椅子就变成了凳子。鱼骨剑继续劈下。白面皮用破凳子顶剑身,抄椅子背冲鱼爱媛扔了过去。鱼爱媛只觉自己的兵器被挂住,此时一矮身躲椅子背,同时猛觉手中鱼骨剑被人前拽,使劲一夺,“喀嚓嚓”,它这回也只能劈了烧火了,可却使得白面皮借力攻进,剑诀巧妙一捏,直逼得他不得不跳入河中,正好痛打“落水狗”,一剑又上。白面皮一手奋力抓住了鱼头,可没有再进攻,反而身子使劲往岸上摔。
等到了岸上,鱼爱媛用剑一指他的鼻子,不等她说话,他嘴里“吱吱唔唔”起来。
“把手拿开说话。”“姑娘功夫了得,小可听凭发落。”“我想划花你的脸,省得你以为自己有多英俊,到处……”“姑娘要是真想那么做也是小可的荣幸之至。”“可现在我想劐你的嘴。”“那还等什么?请吧。”
鱼爱媛骤然把剑往他嘴前一挺,而他也只是普通地眨了下眼睛。
“看你还有几分胆色,这回先放你一马,下回让我碰上有你好瞧的,逃命去吧。”
白面皮“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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