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七十四章:残酷的真相(1/4)
果然如贺梓川所料,八方汇魔碑刚刚飞近白衣公子,他便伸出一指轻轻点在那块巴掌大小的黑色墓碑之上,八方汇魔碑立即倒飞而出,如利剑一般射向绝灭掩世大阵正东方的阵眼,半空中八方汇魔碑迎风狂涨,等它稳稳落到阵眼上时已化为一块十几丈高的巨大墓碑,发出一阵轰隆巨响,震得烟尘四散。
紧接着锦玉仙铃也再不受控制,从贺梓川的一方小世界中飞出。贺梓川虽然极力想要阻止,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锦玉仙铃都没有给他丝毫回应,反倒是白衣公子闲庭信步地凌空一划,锦玉仙铃便随着他的心意,向正北方飞去,准确地落到了阵眼之中。
白衣公子动作翩然,一如既往地淡定优雅,似乎永远那么从容不迫,成竹在胸,他越是这般贺梓川与陌颜便越觉得心中寒冷。“看来激活绝灭掩世大阵的法宝便是五大仙门的五件天和之宝了,好在至西沙谷虽灭,但它的镇魂锁没有如南疆的业火红莲剑一般,直接插在阵眼之上,那么神秘组织极有可能现在仍未得到这件至宝,而且昊天宝镜应该也还在聚灵真君手中,五件天和之宝还差其二,也许还有机会……”贺梓川暗自想着,虽然从白衣公子不紧不慢的态度上来看,他知道这个猜测多半站不住脚,但他更加明白,此刻处境非常不妙,他必须给自己一些希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这样才能找到一丝生机。
然而仅仅一刻之后,白衣公子便微笑着将贺梓川的希望击碎了一半。在锦玉仙铃落入阵眼之后,贺梓川的一方小世界再度变得不受控制,得自彩稽谷的那件无法开启的异宝竟然如同锦玉仙铃一般,蠢蠢欲动起来。
“什么?”贺梓川心中又是一惊,那件异宝被装在一个贴满灵符的玉盒之中,无论贺梓川与陌颜怎样尝试都无法将其打开,原本贺梓川几乎都已将它遗忘,却没想到它在此刻竟出现了这般异常的状况。“难道它也是一件天和之宝?是至西的镇魂锁还是中原的昊天宝镜?”贺梓川骇然地猜测着。
一息之后,那件封印这异宝的玉盒便果真如锦玉仙铃一样,不受控制地从贺梓川的一方小世界中飞出,向着白衣公子缓缓而行,陌颜见到此景亦是大惊,忍不住瞪大了双目,脸色发白,显然她心中所思与贺梓川大同小异。
白衣公子悠然地伸出右手,向贴满灵符的玉盒张开五指,玉盒顿时急速射到他的手心之上,接着他张口一吹,一团紫色雾气喷在玉盒表面,那令贺梓川与陌颜束手无策的灵符被紫色雾气一化,竟然纷纷亮起无数符文,如大梦初醒的小人,先是从玉盒上抬起了头,然后坐起身,接着一个个跃下玉盒,排成一排飞入了白衣公子的大袖之中。没有了灵符的束缚,那玉盒顷刻间便土崩瓦解,化成碎片,一块拳头大小的银色小锁闪着紫青色的灵光,温顺地伏在白衣公子掌心。白衣公子手掌一震,将那银色小锁抛上半空,那银色小锁便如同展翅的信鸽,自动飞入绝世掩面大阵正西方的阵眼。
“那异宝原来是镇魂锁?它竟然一直就在我的身上?”自进入天冥殿以来,贺梓川与陌颜被一波接一波的意外和震惊反复冲刷,早已觉得麻木,但看到这一幕,他们还是难以自持地长大了嘴巴。眼见二人难掩震惊之色,白衣公子忽然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淡淡说道:“一切机缘皆在局中,很多事情其实早已注定,你们也不必太过惊讶。”
贺梓川回过神来,立即嗤之以鼻道:“什么注定,还不是你耍的阴谋诡计!没想到你这般无耻,往自己脸上贴金。”
白衣公子不以为意道:“冥王大人的局是局,本公子的局便不是局了么?冥王大人以大道掌握天地宿命、一界生死,以及万千修士的前途命运,本公子虽不敢自比冥王大人,但以才智、修为、势力为后盾,循着他老人家的脚步,打开他留下的宝藏亦是一桩美事,何谈往自己脸上贴金?”
陌颜闻言冷冷说道:“你们擅自闯入天冥殿,窃取九幽冥王留下的气运,便不怕他知道后找你们算账?”
白衣公子微微摇头,笑道:“本公子方才已经说了,一切都是局,局有大小,局有深浅,局中亦有局。以冥王大人的逆天修为,一件宝物他若不想让人得到,修士们甚至都无法知晓宝物的存在,更不可能强行来取。而这气运,想要取之为己所用对我等来说虽然十分困难,却并非高不可攀。也就是说,冥王大人在随手布下这个局的时候,本就希望有人能破局得宝,又怎会找我麻烦?其实从冥王大人重塑无数小界面的时候,便布下了一个很大的局,自本公子师尊得到小冥界气运之密时,便开启了另一个局,从那时起,你我便都是局中之人,所以我注定到此,注定设下另一个破局之局,你们也注定了将成为这个局中的一个环节……”
“不可能!”贺梓川沉声道:“世间万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即使以冥王之能,又怎可能逆天改命?”
“哈哈哈哈……”白衣公子闻言哈哈大笑道:“真是幼稚得可爱。天数对你我来说的确仿佛主宰,不可违逆,但对冥王大人来说,却如同匍匐在他脚下的一条狗,别说逆天改命,就是换一个天、造一个天、灭一个天又有何难?”
竟有修士能够强到这般地步?贺梓川心中震惊无比,可口中却仍寸步不让道:“如你所说,那么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也是按照冥王设下的局一步一步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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