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曾经往事(1/2)
自从搬入襄阳居住后,刘琦便是独自居住在后院隔出的小院里,庭院只有一间书房与卧室,平时只有几个护卫一班两人轮班值守,一个小厮听着使唤,房间摆设也走的简朴一路,只是与平常人家相比强了,也没有什么不凡之处。平日里刘琦便是在小院里面读书习武,没有参与刘表与人的结交,无事也不怎么在城中走动;近两三年年刘表才开始使刘琦接触荆州军政,渐渐的抛头露面,要搁了前几年许多幕僚也只是听过他刘琦刘伯玮的名字而已。
刘表还未据有荆襄之时,刘琦在许多地方都有生活过。刘琦出生在老家兖州山阳郡高平县,一家人在家乡生活了一段时间;刘家虽不是名门豪族,但是作为朝廷承认的汉室宗亲,刘表肯定是会有官做的,生活完全不成问题。
那时刘表名声在外,是当时杰出士大夫的代表,时人将他与其他七位一起称之为“八及”,按理说刘表年少得意又广受主流知识分子认同,应该仕途顺利平步青云,怎么说慢慢也能做到郡守一级的官员,但却因为第二次党锢之祸而遭到宦官集团重点打压,诋毁纷至沓来,刘表只能被迫逃亡。
党锢之祸起源于大将军窦武,灵帝年幼,朝政托付于他。窦武既是名士也是外戚,当时广受拥戴,可谓众望所归。宦官曹节、王甫等人却祸乱朝纲,在皇帝和太后面前谄媚奉承,为自己谋取利益。按理说宦官集团没有理由去打压名士集团,但是以窦武为首的正直名士们认为宦官不应该懵逼皇帝、干涉朝政,于是上书要求革除宦官参政,但窦武之妹窦太后却保护曹节等人,不愿窦武处罚他们。
过了不久,天生异象,有人上书说“太白犯房之上将,入太微。宫门当闭,将相不利,奸人在主傍,愿急防之”,这是不祥之兆,说明朝中有奸佞之臣,窦武等人觉得正应了天象,于是准备以武力除去宦官一党,却被提前知晓计划。宦官集团连夜发动政变,利用灵帝的乳母赵娆,蒙骗灵帝,抢夺印、玺、符、节,并胁迫尚书假传诏令,劫持窦太后,追捕士大夫首领窦武、陈蕃等。
窦武召唤军队对抗,眼看将要扼杀宦官集团,却被没有了解局势的护匈奴中郎将误以为叛乱,毕竟外戚叛乱在汉朝相当常见且敏感。张奂被曹节等人蒙骗,率领自己手下在边关摸爬滚打出来的虎狼之师轻易击溃了窦武的部队,窦武在层层包围下只有自刎,他的宾客、亲属、手下们都被宦官杀了个干净,士大夫们不是被杀就是被免官、软禁。士人集团就这样被宦官集团绝地反杀、连根拔起。宦官们都是些是什么人一群生理残疾、心理变态,做事狠辣又小心谨慎的健全人格缺失者,见那几名当世大家名望还在,哪能罢休反过来倒打一耙诬陷这些人结党营私,所谓“党人”要意图谋反。灵帝年幼,从小就和这群家伙玩在一起,下意识觉得他们不会骗自己,于是在各地大肆逮捕与窦武、陈蕃有关系的“党人”,对他们永不录用,学得一生文才的知识分子一个个都自保无暇,更是丧失了为官的机会。
熹平五年,小刘琦两岁,灵帝下诏:“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在位者,悉免官禁锢,爰及五属。”
在这种背景下,有“八及”身份的刘表只能四处躲避,一连多年的回不了家。于是刘琦便被母亲陈氏带到娘家颍川郡生活,虽然陈氏只是颍川陈家这一望族的一个小分支,但是足够给当时的孤儿寡母提供庇护;刘琦也在母亲的教导下开始读书,虽是寄人篱下,但小刘琦被母亲教得十分乖巧懂事。直到刘琦十岁那一年,事态方才出现了变化——大贤良师张角起义造反,信徒裹上黄巾,遍布十三州中的八八州,人人尽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都“苍天已死”了,这还了得,宦官们说是“党人”有谋反倾向,这太平道是直接揭竿而起真刀真枪地跟我大汉皇帝干啊。
于是汉灵帝大赦天下,免除了对大部分“党人”禁锢,一方面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去镇压黄巾起义,毕竟打仗的事也靠不住,也不能靠宦官,另一方面灵帝慢慢长大后明白了事理,他也知道打压士人是不合理的,士人们空有满腹经纶与经纬大志却不能实现肯定心中十分不满,说不定哪天就跟着大贤良师造反了,不管裹不裹黄头巾,那都是要推翻这个断绝自己路的朝廷;所谓你不让我舒服那我不让你过年便是如此。心有余悸的汉灵帝把党禁解除,一些如刘表一般的名士才有了重见天日的机会,不久后刘表便接受大将军何进的征辟,成为他的属官,再次入朝,出任北军中候。刘表入朝后不久就安定下来,刘琦便跟随母亲一起被刘表接到了大汉国都雒阳。
那时的雒阳正是落日前的余晖,大汉最后的辉煌,刘琦年纪小只看得到雒阳的繁华宫墙、亭台楼阁、车水马龙,母亲也不教他出府门晃悠,只在家中安心读书。刘琦只记得当小自己问及母亲为何时,陈氏便告诉他雒阳太乱,他一个小孩子是经不起的。
“母亲,雒阳城如此繁盛,又是我大汉天子脚下,也会不安全么”
“琦儿你不知,这雒阳是大汉最乱的地方,或者说大汉的乱,便是由这雒阳蔓延出去的,天下的乱,都缩影在里面了。”
幸运的是刘表在天下大乱之前因机缘巧合离开了中央,得益于自己皇室宗亲的身份去了南方的荆州做了封疆大吏,虽然这个大吏最开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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