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往情深，情有独钟(1/2)

你发短信说让我在公交站等你，你给我两本做完的物理和英语习题，但是我没勇气见你，推脱有事。其实我最近每次远远看见你都要躲避，因为我被剪短的睫毛还没张出来。我也不知它还能不能长长，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注意那么微小的变化，但是依旧期待着奇迹发生。

月考过后，自我感觉还不错，不想那么早回家，便在学校晃悠。不知不觉又路过了艺术楼。艺术楼的玻璃墙在春天的阳光照耀下，闪着淡绿色的光芒。此时有练美声的同学在上课，想到里面会有很多不同专业的教室，也许还有在上课的班级，好奇心作祟，我深呼吸一下，迈开脚步准备偷偷参观参观。

刚走进去大厅，又看到了美术画展。我一边看一边寻找着高远的落款。他的画果然属于压轴型的。一张半米高的人物画被摆放在木质画架上。画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半侧脸，五官精致，面庞小巧。大大的眼睛盛满了光亮，笑得甜蜜。脸部是大片的留白，阴影部分他用了很细的短线条，可以想象，她是多么白皙美丽。

“你也可以。”我正在仔细欣赏着高远的人物像，你的声音虽然温柔，却也吓了我一跳。

我回过头来，激动地看着你。你怀里抱着物理和化学辅导书，眼睛也正盯着那副漂亮的美女图。哼，都说女的花痴，男的看到美女也会目不转盯。“快擦擦口水吧，好色鬼。那只是一张画像，看到真人了你是不是都要拜倒在地了？”

你伸出口在嘴角摸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在嘲讽。“我在欣赏艺术，你就知道美女帅哥。”

“那上次我盯着学长也是在欣赏艺术，你不是也不开心吗？”

“上次的学长？你是说家长会那天？我哪有生气，而且我根本就没看他的长相。”长相两个字你说的很轻，瞧，你撒谎都不会。

“是吗？那我帮你形容一下哈，他长得真是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英俊帅气，貌比潘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偷偷观察你的表情，眼神越来越暗淡。

“那么喜欢他，那你去追他吧。你盯着这幅画那么久，想必这幅画就是出自他之手吧。”你紧紧捏着辅导书，指节泛白。

“我喜欢他，你会不会失落？”我微微把头伸向你。

“我要去竞赛班了，再见。”你冷冷的转身。

“拒绝回答？那就是默认咯？”我追在你身后，不依不饶。

“你想太多了，无聊！”

“笨猪，你干嘛不好意思承认？”

“你睫毛被烧了吗？那么丑。”

“啊？啊啊啊，你居然看到了。你说它还有可能张长吗？”

“你如果要去追高远，那就张不长了。”

……

不知是寒假补习班学的比较扎实，还是因为有艺术生这个后路，心理压力小了一点，总之高一下学期，我的学习状态好了很多，年级名次也前进了30多位。春天在冬天和夏天的气温交替下，短的可怜。我们脱下了棉衣，换上轻巧的春日校服，整个学校都沉浸在淡绿色的海洋里，一派生机勃勃。

在这期间，我见了几次高远，但都是远远的背影，我也很奇怪，我居然凭背影就认出了他。非早操时间艺术生有特权可以不穿校服，所以他依旧穿的很嘻哈，或是文艺。他的头发张长了一些，但是依旧烫的很蓬松。他身边也总是有很多女生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永远笑得阳光灿生脸上那特有的紧张和忧虑。

每次看到他我就想起他的画，总觉得有点儿人画不符，他看上去那么吊儿郎当，怎们能有耐心画出那么细腻的画呢？我去看过好几次画展，他的画总是被摆在特殊位置，每一张都像是花费了很多时间，画的非常用心。

一次和夏雨涵一起去看画展，我向她提起转去学绘画的想法，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画展上精选的那些画，有一些不可思议。“不是吧？你确定你可以吗？听说画画很辛苦的，也需要耐心和天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我不太开心地问她。

“即使你有，但是你想过吗？你每天不光要学习，还得画画，到时候要考两项，这样岂不是更累更难把控。”

“学习也很辛苦呀，而且努力了还没有效果，我倒不如去试试绘画。”

“好吧，上帝也许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不过谨慎再谨慎。”

“如果我能学好绘画，说不定就能和他考同一所大学了。”这才是我那么拼命学习的动力，不然我才不会介意去一所普通大学。

“喔，懂了，那我要不要也去学声乐？我以前一直有练习钢琴的，这样我们三个可以上同一所学校了。”她忽然也兴奋起来。

“恩，也许有机会吧，不过我还没决定。”她拉起我的手，眉眼弯弯，似乎已经开始期待起大学来。

……

夏天来了。温度不断升高，升高，我每天都觉得乏力，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学习。上课时，不知不觉地就会被蝉鸣吸引，跟着那聒噪的杂乱声音不停地打哈欠。虽然我没能坐在窗户边，但是我的座位能晒到太阳，大多数时间，我都会被太阳晒得软绵绵的，思维迟钝。

我的数理化又开始有很多课跟不上，回家做题绞尽脑汁也计算不出答案。白天状态不好，我只能把更多学不懂的课放在晚上，对着辅导书和你给我的画了重点的习题册自学。每天晚上都会学习到深夜，直到太累咬着笔头趴在书桌上睡着，早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