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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苍白。
异变还在继续,磐龙璧越飞越高,缓缓升到了雍州鼎的上方,童英二人的视线为大鼎的鼎身所阻,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仰望雍州鼎正上方的一粒光点——那便是磐龙璧。
磐龙璧散发的青光和雍州鼎发出的光芒交汇在一起,二者立刻交融,仿佛本就是一体的,整座大殿被笼罩在绿意当中,光芒蔓延到每一个角落。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从雍州鼎上发出的光芒慢慢暗淡下去,而磐龙璧也盘旋落下,当玉璧再次回到童英手上之时,雍州鼎也恢复了古朴蒙尘的模样,青色的纹路再次变得模糊,那条矫首昂视的青龙也隐入了鼎身之中。
童英凝眸端详着手中的磐龙璧,整个玉璧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流光,而镶嵌在玉璧当中的那枚雍玉更是光芒大盛,甚至童英似乎能从其中看到一条金龙在游弋。这让他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仿佛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幻。
“英哥哥,英哥哥!这是怎么回事?”直到耳边传来童玲的呼唤,才让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童英抬起头看了童玲一眼,微微摇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明白”,俄而将磐龙璧放入怀中,开口道:“走吧。”
二人走出太常寺,童玲嗔道:“哼!你怎么跟爹一样,神神秘秘的,人家问啥都不说!”
童玲顿了一下,随即吐吐舌头的说道:“不过出来这么久了,只怕回去不被爹骂死才怪!”
“你也知道怕了啊。”童英点点头,被她的样子逗乐了,笑着说道,“偷偷跑出来也不给师父说,我看你这次会被禁足多久。”
“哼,不准看我的笑话。”童玲一撇嘴,拽着童英的胳膊嗔道,“到时我爹生气的时候,你可要记得帮我说好话哦!”
“知道了,知道了。”童英被这小丫头摇得东倒西歪,赶紧连声应道……
第十章 惊变(上)
更新时间:2013-03-11
时维二月,大节之后的西都长安似乎又变得萧条了许多。
还未过申时,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酉时过半,天空已完全的黑了。冰凉的北风呼啸而过,刮在人的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相较于前几日,今天的夜尤其黑,天空上只有少许几颗暗淡的星星,而月亮则早已隐入乌云之中,所有的月光都被乌云所吞没,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长安城城楼上的卫士点燃了风灯,城中的百姓也将家中的油灯点亮,为照亮亲人的归途。
再过几日便是立春了,天气已经有了要渐渐转暖的趋势,不过乍暖还寒之际却是最难将息之时。
童家武馆内,馆主童渊的屋子里灯火微明。一个男子在屋中来回踱着步,明黄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如今黄巾贼患频仍,四处皆是匪乱,却还是偷偷跑了去。待到这次回转,看我不禁足她半年,好生磨磨这丫头的心性。”屋内的男子自然便是童渊了,他止住脚步瞥了眼案上那盏泛黄的信纸,苦笑着叹道。
“想不到此行竟是如此凶险,多亏了佑维料敌之先,非是如此,只怕今次必然被那邓茂得了手。”信纸是张绣差人从许昌送回的,其中张绣详细记下了此行的经历,自然也少不了与黄巾军斗智斗勇的过程,童渊看完了信,知道童英和童玲无事,也放下了心。
“只是想不到连京畿之地也有黄巾贼出没,难道真要让这些贼患成了气候,皇上才知民心可载舟亦可覆舟?”童渊长叹了一口气,恨声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若是我童渊还能再上沙场,岂能让这些宵小鼠辈猖狂,可叹!可恨!”
童渊一拳重重捶在案上,脸上表情又是懊恼又是愤怒,看他的模样,恨不得当下就能上阵杀贼,可惜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带罪之身,只怕此生已无可能再上沙场。然而张绣却是有勇有谋,昔日在军中深孚众望,临阵亦有大将之风,让如此人才屈居于自己的武馆中而不能为国效力,实在是可惜了。
童渊深吸了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摇了摇头,他深知张绣此人至情至性,昔年曾受过他些许恩惠便执意留下报恩。童渊皱着眉,如今正值国难当头,为天子分忧才是当务之急,如何能让张绣此等人才因小节而失大义?
“那我先与子干修书一封,听闻他如今贵为北中郎将,率领大军平叛,想来定是求贤若渴,不若先为佑维引荐一番,想来他必定会卖我几分薄面吧。”思虑及此,童渊坐回案边,取出纸笔,沉吟片刻缓缓写道,“子干吾兄,一别数年如故……欣闻你为朝廷启用为北中郎将,不胜感慨,忆往昔你我二人沙场并肩作战,更是唏嘘。如今你正值用人之际,兄本欲效犬马之劳,然如今负罪在身,心有余而力已不足……吾为你举荐一人,其人原本为我部下,曾受我恩惠,当年我蒙冤下狱,他不远千里回转京城欲救我出牢笼,虽未成行,然如今却宁在吾身边报恩而不愿重归军籍,此人乃是凉州武威人氏,自幼熟读武书,其人有惊世之才,武略远胜于我,若他能为国效力,必将成为你左膀右臂……此人姓张名绣,字佑维,吾将开其心结,劝其入你麾下……”
放下笔,将信纸上的墨迹小心翼翼的烤干,然后折好放入怀中,却是不经意的碰到胸口的一个硬物。
童渊心念一动,将硬物取出,那是一本纸质的小册子。童渊将册子放在手中摩挲着,脸上表情有些复杂。片刻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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