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小蛇也想吞巨鲸(6/7)
,qín_shòu之行也。陛下宽宏仁义,倡孝义于天下;为帝臣民者,怎能放过此等逆子贼臣?再说那日,督临水行宫之张公公便在院内,他知一切前后经过,唤来一问便知。皇上在此,请董大人不要擅度人罪。”董重一时无语,干咳两声似是要考虑对策。众亦一时默然,看来皆明。
“张公公今日不在宫内。小子莫要狡辩,汝既非陛下钦差,又非州牧,一小小庶民如何敢无皇上旨意而诛杀郡侯世子。”一个傻乎乎的家伙在背后忽然插嘴,那不是找骂么?看来这等大人中谈到相辩皆不是什么好手,最起码得把利害分清再作理论。
“这位大人且听小人之言。”我差点骂你这个畜牲,想到老师交待才按下那口恶语,与他理论:“当日在下并不知张公公在后。且那郡侯世子弑父后,竟将其他知情之人尽皆处死,然后还要处死我。若吾身死,身背冤屈纵不惜,然此事恐再不能大白天下也,岂不使皇室宗亲蒙羞。智虽驽钝,尚知天道尊严,皇威浩荡,若纵此无道逆子于世,岂不堕陛下之望。身为皇上子民,宁不惜陛下雍荣乎?”
众依旧默然,宛若隔世。
“四月洛阳地动,有道之人起乩曰:知日西而晒其东,言身寸而射其尺。”又有一个插嘴的声音突然响起,此番我是彻底明白了,显然这应该是串通好来对付我的。那番鬼话我一听则明,他还要徒费番口舌,其一通之乎者也用得更是抑扬顿挫:“其辞虽奇也,解之亦不难也。知日者,智也;晒着,暴也;东者,东都洛阳也,亦可谐而称其动者,其指地动也。故辞名曰:一名唤智者西行而显使洛阳地动也;然何乎也?却看下句,言身寸者,合而为谢也,即为陛下阶下之人也。分而则为自谦,假为自谦者,却为得寸进尺也。此人弑寻阳帝胄宗亲世子为何也?是为图我刘氏大汉天下也!”
这人一听便是宗亲,看来也搭上董重这条贼船了。
“这位大人严重了。这只是不知何人将小人姓名拆开,编一些唬人的话来骗取钱财的,大人莫上当了。其一,小人只一庶民耳,一小小庶民西行怎能催得地动;若为陛下而弑一不知君父之逆子便能让地动山摇,则光和七年,黄巾之乱时,百万暴民尽屠青徐兖冀百余郡王之族,为何那时天下偏巧无灾呢?其二,以道者之言惑乱朝廷,我朝已有新例。大人难道忘了张角亦是习道之人么?光和七年,岁星(木星)于甲子之位,黄巾贼不也编过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之类的大逆不道之言么。若之亦称为吉言,则当我大汉何存?”这个我想得极清楚,如果和他们抠每个字来辩解,玩嘴皮,斗考据,显然这就进了他们的套了。这等话他们定是拆解了好久,算好我没有办法解释得通,才如此说的。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理他,再反扣一项罪。现在我开始彻底明白老师的意思了,我如果演辞中不尊重这些官吏,即便我说得有理我也触了汉律;而凡事和皇上扯上关系,又会让他们不好在原题继续发挥。
“古来占卜爻卦之辞,民间方士之言固不可轻信。然此系钦天监太卜所占,亦不可不信。”董重明显口气有些软,所以捡一个他觉得有把握的比较软的话题继续,想稍微压一下我。
“董大人明鉴,是故武王伐纣,其卜大凶,而武王不信其言,遂败暴纣于牧野,而成八百年之周。官卜之爻孰信乎?”
“岂不闻:凡有天降灾祸者,必有奸佞之事也。然于地动之时,天下只有寻阳之变,汝何解?”
“这位大人所言过甚,何谓‘凡有天降灾祸者,必有奸佞之事也’?先且问地动何谓?”我反问道,当然我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他要说,必会让我和他扯到后面的问题上,后面的问题,还是躲开好,所以,刚问完,稍顿便继续道:“所言地动者,天行也。”
我又顿了一下,他一言不发,我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听到他轻蔑地撇了口气。其实我对他更是看不上,但话语中没有丝毫这种成份,倒似义正词严地维护着什么。
“何为天行者?盖因其不为人力所为而有变也。昔上古帝舜之时,洪水滔天,生民涂炭,禹历十三年之功乃平。舜者,古之贤君也,有重瞳而明是非,他言此事为何奸佞所致?”我继续顿了顿,我知道书(《尚书》)中没有这样的记载,于是我接着说:“是故荀子曰:‘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若果如君上所言,则此次地动尚数轻的;可那光和六年大旱却是哪些奸佞人所为啊?再如世祖初登,而后洛阳连年地动(东汉初情况也不是很严重,严重的是在其后八十年,在四十多年内,中国发生了二十几次大震,张衡就是那个时代的人,似乎那个时代是地质活动比较频繁的时候,而在其他文明的记述中,他们似乎没有在那个时代记述类似的事情,看来可能当时这是我们中国的特有的板块地质变动。作者注)又该是哪些奸佞所为呢?高祖之时的大旱、蝗灾又该是谁来承担呢?小人愚钝,还请这位大人教诲。”我选的第一个时间我们荆州人还都是庶人,他却已是因着外戚爬上去的高官了,那时何进势大,他要说何进自也难逃他那一份外戚身份。后两个在我大汉皆是祖上极盛之世,无人敢说什么坏话的。应该说,我大汉关于这方面的律令有利于我这般说。(汉朝的法律其实很紧的,说上代君王的坏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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