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1/3)
赫连煊望着她,心口处‘激’‘荡’的那些未明的情绪,在这一刹那,仿佛亦随着她眸底的冷淡,一并冷了下去。@随@梦@小@说,, 。
男人倏然放开了对她皓腕的钳制,半张桌子的距离,重又将两个人拉开成遥不可及的对峙,却没有人想要靠近。
“本侯要听的是事实,而不是拿来搪塞本侯的借口……”
说这话的男子,身姿秀拔,笔‘挺’如同临风‘玉’树,他俊朗的脸容上,早已敛尽一切的情绪,再不复一丝‘波’动,他终究还是那个寡情的、冷酷的、高高在上的男人。
夏侯缪萦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不对不值得的人,再抱持有不切实际的期待,自然而然,也就无所谓失望。
这真的没什么不好。
所以,夏侯缪萦轻轻笑了:
“事实就是诚如景大哥所说的,我找他来,不过是请他出宫帮我寻几味‘药’材罢了……”
赫连煊听着这与他从景垣口中听到的,如出一辙的说辞,试图从面前‘女’子的一眉一眼之间,寻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但她脸上挂着的轻柔笑意,却如此轻而易举的掩盖了她一切最真实的情绪。
赫连煊突然发现,他如此的看不懂她。她亲手在他与她之间,铸造起一道坚不可破的壁垒,阻止他的靠近。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恨不能将她打烂了,‘揉’碎了,就算是他注定要失去她,那她也只能由他亲手毁掉。
紧握的双拳,在指节处,泛开一片苍白,隐忍的力度,将手背上的根根青筋,绷得异常清晰,那样的饱满,仿佛随时都会爆裂而出,再难挽回一般。
然后,赫连煊缓缓将收紧的手势松了开来。
“你要那些‘药’做什么?”
嗓音薄寒,赫连煊开口问道。他从景垣那里看过她写给他的方子,几味并不常见的‘药’材,他问过御医,确然都是些珍稀的草‘药’,他们也瞧不出什么不妥来。
夏侯缪萦却只淡淡:“‘药’石这种东西,要么是用来救人的,要么是用来害人的,还能做什么?”
赫连煊被她口中那一句漫不经心的“害人”,硌了一下。
“你想害谁?”
夏侯缪萦忍不住一笑,“我能害谁?”
“怎么?这里有什么人做了对我不起的事情,需要我来报复吗?”
抬眸,夏侯缪萦斜斜瞥了对面的男子一眼,澄澈的瞳仁里,笑意轻讽,沁着点无所谓的态度,瞧不出真心,还是假意。
赫连煊却只觉胃里一阵痉挛,像是有人朝着那里,重重给了他一拳。他知道,这里最对不起她的那个人,就是他,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容忍她一次一次的拿这件事来挑衅他的耐‘性’。从一开始,她就应该知道,他对她,只有厌恶和憎恨,后来的一切,不过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陷了进去,现在,却回转头来向他讨伐吗?这些日子,他对她,已经足够纵容了!
“夏侯缪萦……”
男人清俊脸容上,罩满寒霜一样的温度,冰冷的眸子里,犹如她初次见他之时,惟有一片刻骨的残忍。
夏侯缪萦微微一笑,并不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赫连煊,你放心,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从头到尾,都不过是我自己眼瞎心盲,以为你对我的那些好,你说的每一句甜言蜜语,每**的温柔**,每一次的保护,都是出于你爱我……甚至,我还以为,你真的会为了救我,而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
回忆,像是随着‘女’子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眼,渐渐鲜活起来,赫连煊却仿佛突然看不清,自己在为她编织着这些所谓的感情的幻象的时候,心中到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夏侯缪萦没有看他,她清润的语气,甚至没有半分的指责,半分的声嘶力竭,心平气和的就仿佛在喃喃自语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赫连煊,你有什么错呢?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我,只是我自作多情而已,所以,活该我现在承受这样的恶果……真的,赫连煊,你什么错都没有……”
“够了,夏侯缪萦……”
突然迫近的手势,扼住了夏侯缪萦的下颌,仿佛惟有这样,才能阻住从她柔软甜香的‘唇’瓣里,再一次吐出那些伤人的字眼。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乎?明明她说的都是事实,是她自己愚蠢,才会被他利用,她有什么资格,一次一次的提醒他曾经对她做过些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紧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掐在她双颊上的大掌,似不自觉的狠狠收紧,在触到她痛得一皱的眉眼之时,却下意识的松了开来。
抬手,赫连煊顺着‘女’子的脸容,慢慢拂上她的眼角,那样近乎轻怜密爱的一个动作,像是要将她瞳底埋藏的一切悲伤,一切拒他于千里之外的东西,都一并抹去一样。
“缪儿……”
男人低低开口,沉静嗓音,如同窖藏了千年的醇厚美酒,叫人恍然生出爱怜的错觉:
“为什么你不能像容珞琰、甚至琬儿一样……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夏侯缪萦打断他,泠泠轻笑,从嫣红似血的‘唇’瓣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如同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赫连煊,没有人能够一旋身回到过去,将错失成败,一笔勾销……破镜怎能重圆?断了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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