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还是喜欢她(1/2)
吃完鸡刘子做的鸡蛋面,三儿跟童志辉慢慢地往回晃。时值农历九月中旬,明月高悬,清风徐来。童志辉问三儿:“秋子不回来怎么办?”三儿明白童志辉的意思,抱手哼了一声说:“等着怎么办?”童志辉又问:“一直不回来你就一直等着?”三儿叹了口气。
“童林喜欢你,”童志辉提醒道,“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三儿不想说这样的话题,改口问:“什么时候结婚?”童志辉伸了个懒筋:“元旦。啧,想想没意思。”三儿不解地问:“你跟大嫂不是挺好吗?如胶似漆的。”童志辉说:“没听人说吗?初见老婆一支花。”三儿扭头看着童志辉。童志辉问:“看我干嘛呀?”三儿冷笑一下:“都说七年之痒,你还没结婚呢。”童志辉长长地哼了一声:“老子还是喜欢她。”
“一中那女的?”三儿问,“大哥,你跟她还有联系呀?”
“没有。”童志辉说,“上个月到城西税务所上班了,跟副所分管一中那一片的税收。这回是我自己要求去的,在办公室坐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到下面去跑跑。她还在一中印刷厂,我碰到过她,没说话,就笑笑。你不知道,她那样子真好看,怎么也忘不了。”
三儿提醒童志辉:“大哥,你是要结婚的人了。”童志辉不服地说:“我就想想不行哪?你就那么正经?出淤泥还清清白白的?”童志辉这么一说,三儿不好再说话了。三儿心里想着,大哥说得对,我就不是正经人。三儿又想到甘苹,想知道甘苹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走到大枫树边,童志辉仰头看看月光下若隐若现的大枫树的硕大的树冠,跟三儿说:“坐会儿吧,消消食,回家也睡不道。”三儿走到一个小土包边坐下来,掏烟递给随后而来的童志辉。童志辉打了个哈欠,也坐了下来,掏出打火机给三儿点上火。
“这树真大,”童志辉仰头看看大枫树,“有年头了吧?”
“说有上百年了”三儿介绍说,“,可能没有。我很小的时候,这儿有个土包,边上没房子,土质松疏,树肯定长得快,长大了就不怎么长了,这些年就没长多少。”
“土包呢?”
“挖掉了。”
“古墓哇?”
“应该是吧。”三儿说,“盗墓的人把土包挖了个大洞,里有烂木头,人骨头,石灰和大砖头,青砖,特别厚,跟现在的砖不一样。老先生说是明朝的砖。后来有人挖里面的砖,捡回去砌墙打屋脚,烂木头跟人骨头不知道上哪去了。小孩子晚上不敢从这儿过。再后来土也被人挑走了,村子里原来有些坑凹,做房子要填土。现在没土包了,成平地了。”
默默地抽了一会烟,童志辉又问:“三儿,我要跟燕子吹了,结果怎么样?”三儿抬头看看枫树枝叉间的月亮,想了一下说:“那你可就名声大躁了。”童志辉问:“吹灯拨蜡的人不多了吗?”三儿笑道:“你不一样的,你是菜籽湖市副市长童新华儿子,你未来的山岳大人是市液化汽公司总经理,都是头面人物。”童志辉叹了口气:“他妈的真没劲。”
“我有个朋友,”三儿抽口烟说,“几经恋爱之后,得出个结论,结婚还是找喜欢自己的人好。找你喜欢的,你得迁就她;找喜欢你的,她会迁就你。谈恋爱跟结婚不是一回事,恋爱完了都得回归现实,其实过日子都这样,柴米油盐、家长里短。”
“你没八十岁吧?”
“我早熟呗。”
“你喜欢秋子吗?”
“那当然了。”
“秋子喜欢你吗?”
“那当然了。”
“我真喜欢她。”童志辉伤感地说,“以前呢。生她气,差不多把她忘了;这回一见面,又想起来了。跟燕子睡一床,梦的都是她。以后还要见面,不知道怎么办。”
“她肯定不喜欢你。”三儿劝童志辉,“至少她自己不确定,要不上回她就不会跟你吹灯拔蜡了。要是她再跟你好,还不是喜欢你,她是看上童叔的地位了。你别老想着,是她父亲不让她跟你好的,她是成人,有自己的判断,她要是想跟你好,谁也拦不住。而且,说真的噢,那父女俩的确有点势利,算计也不通。我不喜欢势利的人,你也不会喜欢的
“你说的我想过。她有她的难处,跟我们的想法不一样。就说我吧,什么事都由我父亲罩着,不用自己考虑。你呢,自己靠自己习惯了。她一女孩子怎么办?我们副所长说,她爸在学校混得不好,一般一中老师谁没点关系呀?他就没有,只能用婚姻交换。”
“想得还挺多。那你想过没有,燕子怎么办?”
童志辉仰头长哼一声。三儿又提醒童志辉:“婚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三思而后行。”童志辉猛摇一下发晕的头:“考虑什么?元旦跟燕子结婚。你说得对,燕子是没她漂亮,没她有风情,但燕子可靠,会对我好一辈子。”三儿笑笑:“我得送你一份大礼。”
“不跟你说送过了吗?”
“那个贺新房。这回送木兰。”
“我那木兰还是新的。”
“那木兰给童林吧。”
“三儿,你喜欢童林是吧?”
“童林也是我妹妹。”
“姐!”童志辉捶了三儿一下。
“红姑还要木兰呢。”
三儿站了起来,拍屁股上的灰说:“走吧,回去还要洗澡呢。”童志辉跟着站起来:“洁癖症。童林跟你学,燕子跟童林学,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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