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君王父子(1/2)
“这个你怎么解释?”
乾隆捏着手里的信函,手指骨咔咔作响,随后一把甩向立在下面的永琪身上,砸了他一头一身,顿时扬起一片白纸如雪漫天飘飞!
永琪没动,任由那纸张漫天飞‘花’似的扔在自己脸上,因为带着乾隆愤怒的力道,隐隐生疼。 [
“儿臣,无可解释。”
永琪缓缓地,一字一字沉稳说道。
他没法解释,也不知从何解释。
就在刚才,他在景仁宫跟西林琴心生着闷气时,忽然他的皇阿玛就派人来直扑向书房。
他当时虽有些疑‘惑’,但是并不担心什么,只因那里他早就查了数遍,连个蟑螂都躲不住。
只是当他看见吴书来从自己一直坐着的地方撬起了一块砖头,然后从中取出一个褐‘色’的木匣子时,他心里突地不平静了起来。
木匣子里是厚厚的一摞书信,和来往诗词唱和!
这本没什么,但该死的是,那些诗词和书信上都有一个人,乾隆二十年被满‘门’抄斩的胡中藻!
胡中藻是江西新建人,号坚磨生,于乾隆元年中进士,官至内阁学士。
当时主考官正是西林琴心的祖父,时任首辅的鄂尔泰。于是顺理成章的,胡中藻就成了鄂尔泰的‘门’生。
当时鄂尔泰与大学士张廷‘玉’有怨,两人无论是政见还是其他都不合拍,时常在朝堂上就会互相攻讦。
鄂尔泰本是老臣,既是满族镶蓝旗出身,又是雍正帝手下的得力干才,与当时的李卫田文镜同是雍正帝的心腹。
他是康熙朝的举人,资历本就老,再加上确有才学,未免就有些目中无人。
恰好这个张廷‘玉’也是三朝老臣,乃是康熙朝大学士张英之子。历任保和殿大学士、吏部尚书、军机大臣、太保等,做了五十年的官。
张廷‘玉’是个深谙为官之道的人,他一向谨小慎微,再加上平素清廉,又颇有政绩,又是个才华横溢的,在当时可算是汉臣的领头人物。
两派人马因为各种原因大肆拉朋结党,在朝堂上下互相倾轧攻讦个没完没了。
自古以来当皇帝的都喜欢玩‘弄’权术,他既不喜欢手下人抱成一团‘精’诚合作,也不愿意闹的太过,把自己的国家搞的乌烟瘴气。
臣子团结了,势必对做君王的不利,可要是太闹腾了,那也是要人命的。别的不说,单是这个结党营‘私’就没有哪个皇帝是喜欢的。
由于大清国倒底是满族人的,在与张廷‘玉’的争权夺利中,鄂尔泰渐渐占了上风,于是,乾隆帝不高兴了。
鄂尔泰其实是个武将,在雍正朝时颇有战功,但他又不是一味的赳赳武夫,文采也有,所以也主持过文坛。
为了争权,鄂尔泰自然对自己的‘门’生故旧多方提拔,好形成自己的势力圈。
当然张廷‘玉’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他倒底是汉官,行事又谨慎,一时倒是显得鄂尔泰等人颇为跋扈。
乾隆登基后已经看出些苗头,也屡次训诫过,无奈权势在人的心中‘诱’‘惑’力是天大的,皇上屡次三番的申戒,竟是没见有多少效果。
乾隆七年,鄂尔泰被揭发与鄂容安结党营‘私’,乾隆虽然很不高兴,但处理依旧很轻,也并没有把他下入大狱,而且仍留原任。
但是额尔泰终究是惧怕了,惶惶不可终日下得了心病,不久便死了。
如果鄂尔泰不死,胡中藻还不会那么快倒霉,乾隆虽然不喜欢他,但是看在老臣的面子上还是会忍耐些,最多也就是把人打发去偏远荒芜之地,眼不见为净罢了。
偏偏鄂尔泰死了!于是乾隆对胡中藻这些党羽们不客气了。
乾隆二十年,胡中藻出任陕西学政,后又转任广西。
正当他以为自己能告老还乡安享晚年时,二月,乾隆密令广西巡抚卫哲治将胡中藻任广西学政时所出试题和他人唱和的诗文“并一切恶迹,严行查出”。
而后乾隆帝召集群臣,拿胡中藻的《坚磨生诗钞》里的“一把心肠论浊清”举例。
“加‘浊’字于国号‘清’字之上,是何肺腑?简直是悖逆!”朝堂上,乾隆举着诗钞大发雷霆,直斥胡中藻“诋讪怨望之处甚多”,下令严查。
案子结的很快,到了三月,乾隆下令将胡中藻和他的族人全部处斩,并且祸连师友!
当时鄂尔泰已死,可是乾隆震怒之下也没放过这位三朝元老。人死了没办法再杀一次头,便将其供奉在贤良祠的牌位给撤了出去。
西林觉罗一族也因此受到重创。
结党立派而遭祸的不只是鄂尔泰胡中藻,很多人都以为胡中藻是运气不好,才被乾隆拎出来的。
其实早在额尔泰还没死前,乾隆已经注意到了额党里的胡中藻,对他所写的《坚磨生诗钞》里的很多词句不满。
可销中藻这个人的政治敏感‘性’实在不强。
作为文人,他应该知道无论哪个帝王,结党营‘私’都是最被忌讳的,可他却以额尔泰‘门’生自居,不但攻讦张廷‘玉’一派,还常与额尔泰的侄子――甘肃巡抚鄂昌诗词唱和。
乾隆曾痛斥胡中藻的“悖逆之词”比查嗣廷、曾静、吕留良还要多。
“‘一世无日月’,日月二字组合便是个‘明’字,此言岂非是暗指我大清,影‘射’朕?何其恶毒!何谓‘又降一世夏秋冬’?这分明是诅咒!诅咒朕的大清江山,其心可诛!
‘亦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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