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故乡二重殇(2/4)
你们有条件同我一样拿着指挥棒站在沙盘旁边时这500亩土地就变成了一个几乎用肉眼看不到的点,几十万平方公里哪怕全世界的土地在你的脑袋里只成了山川河流、桥梁与公路,城市与建筑……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是一个军事家必须具备的素质,作为一名军人出身的人若干年后在你的家乡或者某个领域的商场、公司,你们也必须要具备这方面的素质。真正的军人绝对不是一介武夫,而是一位刚柔并济的智者…..郝逸然到了团部的门口发现大门两边没有一个哨兵,门口厚厚的梧桐叶子飘落一地,掩盖了前天刚下过的积雪,他带着疑问走到大门边的接待室房门紧锁空无一人。
难道是部队外出拉练或者有什么紧急行动外出了吗?但也不会呀!整个部队外出也一定会有留守人员不至于连一个站岗的哨兵都不存在了?
郝逸然觉得有些蹊跷,继续沿着大门的马路向自己原来的连队走去。门口马路二十米的左边是司令部,正对大门三十米的地方是占地50000多平方米的训练场。
司令部门前冷冷清清,楼上也没有一点灯光。如团部大门口一样司令部周边通往各个营部的马路路面上覆盖了一层层厚厚的落叶,掩盖了前天的积雪,踩上去一种软绵软的舒适感,唯有营房的屋顶及附近的绿化灌木上没有化去的那一片片白色,告诉人们这里最近下过雪。部队的大院是美丽的,如果是在夏天除了训练场以外,粗大的梧桐与杨树叶子几乎遮盖了每条马路而只投射出一点点光线来。冬天的晋西北却是寂寥空旷的,树叶落了,寒风肆虐着周边的一切,若非刚刚下过雪恐怕整个大地又是黄沙弥漫几成灰黄色的世界了
训练场是部队最热火朝天的地方,练习刺杀操的喊杀声、各连队每天在障碍场上比武切磋技艺、速度时的鼓掌、呐喊声……如今操场边器械场上的单双杠,一百米、四百米障碍场上的高低墙、独木桥、铁丝网都不见了踪影,整个操场空旷一片,唯有下边的沙坑与地面被踩出了一个个凌乱的脚印,随着纷纷扬扬飘落的树叶若隐若现的闪现着。
不会是部队移防去了别的地方?我几个月前给老连长打电话时候没有听他说起啊!或者是部队的机密他不便于告诉我,从他刚担任参谋长的欣喜语气中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高兴的表情呀?何况快言快语的刘铁义老班长也没有向我透露什么风声?
郝逸然带着一路疑问猜测的心情继续沿着马路向团部招待所走去。新兵时候的班长刘铁义转了志愿兵后做了招待所的管理员,郝逸然每次见到老连长杨玉海总觉得有些敬畏而不习惯,初来时的计划就是要找到刘班长,可以在招待所找一个免费的房间住上几天,顺便向他借点跑业务的本钱……部队的所有人突然从人家蒸发了!郝逸然刚刚调节好一点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万丈深谷中。
距离招待所二十来米,郝逸然突然看到了一名士兵,正仰头用一跟长长的竹钩钩拉着一棵杨树上的枯枝。
“同志!您好!请问杨参谋长与刘铁义管理员在吗?怎么整个部队大院只有你一个人?”
“部队整编裁军了。杨参谋长现在是留守管理处主任,刘管理员带着其他几个新同志在招待所做饭呢?请问您是?……”
这是一位列兵,郝逸然从他有些胆怯不自然的语气判断他应该是今年刚入伍不久的新兵。他的军装脏兮兮的,鼻子上还有一些煤灰残留的痕迹,僵硬不自然的立定、敬礼动作让人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他应该是招待所的炊事兵。一般新兵三月才能下老兵连的,才当兵一个月就开始做饭,不会是因为部队整编而提前结束新兵训练了吧!
“部队裁军了?我们是红军团呀?无论如何也轮不上裁我们的部队?我是你们管理员的战友,请带我去找一下他可以吗?”郝逸然觉得同新兵也理论不清楚,新兵见了老兵如同老兵见首长总有些毕恭毕敬的样子,郝逸然微笑着对这位新兵讲。
“哦!原来是老班长,好!请跟我来!”
新兵一听是来找参谋长与管理员的老兵,惊讶过后连忙带着郝逸然来到了招待所的伙房内。
一名三十来岁的志愿兵正穿着白色大褂带着两个战士在那里揉搓着馒头。
“大家看我的动作,做馒头很简单,要揉成这么粗这么长的一条,然后再揪成这么均匀一般大小的一个个面块儿,用右手的五指这么轻轻的握着,顺时针转动几下,感觉手心中面块儿变圆后就这么轻轻一放蒸出来就是吃起来香喷喷的馒头了……”
“刘班长!”新兵看着那位志愿兵正示范动作不敢随便的打断他的演示,郝逸然脱口喊道。
那位志愿兵转过头来,凝视了一下即迅速放下了手中的生馒头。跨步到了郝逸然的面前,朝郝逸然的胸前轻轻的打了一拳头。
“郝逸然!你怎么回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原来的兵——老班长郝逸然。你们按照我刚才说的动作将馒头给弄出来,待会我再教你们其它东西。”
这位志愿兵就是刘铁义,见到郝逸然情不自禁的用了战友之间经常使用的一个动作。
“班长,我们团怎么会被裁了,以前裁了几次都没有裁到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我来招待所一路没有看到一个人。唉!整个一路真凄惨!”
郝逸然急着想知道答案,有些伤心动容的询问着刘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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