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故乡二重殇(3/4)
“命令半月前下来就马上落实、执行了!也不算是完全的裁,是整编。我们一个师变成了一个旅,一个团缩编成了一个营,现在都集中到了原来的师部汾河市。团里的东西该卖的卖,该仍的仍。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个临时的留守处,一个官五个兵。还有那么几十个待转业的干部都回去找工作了。今天有二十来个干部要回来办手续,我正张罗着给他们做饭呢!他们都一肚子牢骚,回来随时会骂娘耍酒疯。老连长是留守处主任,走之前特别强调要抚慰他们一下,控制好这些干部的情绪……唉!积存的煤也让附近的老百姓一夜之间给偷光了,没有办法我让这几个兵到处找枯枝或者费木柴,将就着将今天这两顿饭给他们做好了。参谋长去到旅部开会了,他前几天还在问起你!参谋长现在心情也是糟糕透顶,转业不转业还在待定中,才做了半年的参谋长啊!那么有能力的一个人恐怕也要……”
刘铁义忧心忡忡的告诉郝逸然。“本来我的提干名额已经下来了。这么一裁也就取消了。倒霉呀!你回来有什么事,不会专一过来看我与参谋长吧?”
“给人家做保安总不是长法,我从南方辞工过来的初衷是想考察一下晋源、汾河周边的日杂市场,大型超市。我拿来了一些样品,想让你在招待所的伙房与首长们的房间里实验着用一下,尤其是“厨王”与“家必洁”两个品牌系列,从台湾来到大陆投资建厂后产品在南方销售的很为火爆。像这种胶棉拖把,可以自动伸缩,冬天拖起地来也不用湿手,特别适合城市与部队首长家庭用。这次过来本想找咱老连长给每个连队下发一些,现在看来没有机会了。……”
郝逸然一边拿出几件样品随便向刘铁义介绍一边互诉着别后之情。
“你还好意思找老连长,他从国防大学回来见你退伍回去了至今还埋怨过我好多次,说我没有做好你的工作,去年军校考试咱团参加了22个考上了21个,参谋长提起这件事情就会想到你?”
刘铁义看了看郝逸然。“郝逸然,选择退伍你后悔吗?咱个农家孩子我就不知道你当时脑袋中突然少了哪根筋,你说你回去不是自讨苦吃吗?现在不说这些了,明天我带你到晋源市区去,部队在晋源时我经常采购他们的东西,部队现在虽然裁了,他们还会给我与参谋长这个面子!”
“老班长!说实话我有些后悔了,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钱这玩意我并不是真正的那么渴望,但没有钱生活着也会很困难,甚至没有一点自尊。所以还是需要挣钱呀,好像钱多了也能从另外一个地方证明一个人的价值。老班长,我准备挣个100万就收手回家去。我们的村支书是我小时候一起玩大的朋友,他催了几次让我回去做他的副手,你说一个副支书就那么几十来元的工资,靠那么一点钱怎么去生活。班长,我现在很犹豫也有些后悔,不过一切都晚了!”
郝逸然同刘铁义唠了一会儿站起来说:“班长,我不打扰你了。你现在是管理、主厨一肩挑了。需要我帮忙吗?我想到连队的营房哪里去看看!”
“不说那些闹心事情了,你嫂子与你小侄女玉茹都在市区老团长那里,他现在汾河做副旅长,让我帮他看房子。他们都在哪里,待参谋长回来我们一起去那里,有几瓶好酒让你尝一尝!呵呵!让你小子帮我写份年总结报告、一起跑趟四百米障碍还差不多,厨房这些东西你不会的。二十来个人很容易对付,你去吧!待会饭好了我叫兵去叫你,惨呀!真的惨……”
刘铁义去了饭堂。郝逸然所在的侦察连是步兵团的一个直属连队,就在招待所的隔壁,郝逸然转了几个圈子就走到了连部门前。
部队大院一少部分是新盖不久的楼房。大部分是晋西北那种古老的砖瓦结构建筑,只不过在靠近山墙的高度改装成了天花板,走进房间如同楼房一样方方正正。这种建筑的好处是冬暖夏凉,缺点是每年都需要修缮一次,所以部队几年应了杨玉海的一句话:
“什么是红军团的兵,红军团出去的兵除了不会生孩子以外诸如喂猪、种菜、砌墙刷油漆、做木工等等都要学会,只有如此你才算表面上合格了……‘
营房坐落有序,部队讲究的是方块加直线。就如阅兵场的方队、标兵那样,点、线、面结合一致,最后达到整齐划一的效果。
侦察连连部三间房子的面积,中间是作战会议室,右边是连长、指导员的卧室,左边住着郝逸然与连队的通信员。大门紧闭,没有上锁只用一圈铁丝随便拧在扣环上。郝逸然隔着窗子玻璃看了看自己住宿了四年的地方,心头一种难言的苦涩与酸楚。充满激情、火热的青春、美好的四年时光永远的留在了这里……他想起了当年的连长杨玉海、指导员韩东进,还有通信员晏剑秋、小李子……他们现在都流落何方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如今营盘也不复存在,我们的军旅生活只能永远从梦中去追忆了。
因为路面未有解冻,郝逸然走在软绵绵的树叶上同着下边的积雪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依次走过每一个班排的门口,隔着玻璃朝里面望去,全部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笔者可能在此时从侧面了解到了红军团官兵的素质,部队离开时候居然搬家搬的如此的干净、彻底。光荣的团队,一代代年轻的士兵!六十年以前在百色河边诞生,她从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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